“奕凌哥哥,姐姐她身體強健自是無礙,涵月倒是覺著頭暈得很。”蕭涵月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和王奕凌撒嬌賣萌的機會,緊緊貼著他像狗皮膏藥一般撕也撕不掉。
“這個蕭涵月也是奇葩,自己的姐姐如今這麼傷心,做妹妹的不去關懷,反而就緊貼著王奕凌,這究竟是什麼操作?”鄭莜然心裡唸叨著。
好像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著,要想和綠茶鬥就要比綠茶更綠!走綠茶走過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
鄭莜然也佯裝的柔弱倚靠著王奕凌結實的肩膀,發揮江南女子得天獨厚的優勢嗲嗲的說道。“奕凌,我肚子有些疼。”鄭莜然輕柔的按著小腹一臉的可憐嬌作之態。
“怎麼會肚子疼?吃壞了東西嗎?那找個御醫給你瞧瞧。”
“不要!”王奕凌正想吩咐宮人請御醫,鄭莜然本能的拒絕。“我不想找大夫,也不是很疼,休息休息就好了。”
“你啊,這麼大個人了還是那麼怕瞧大夫,要是不舒服就說,不要忍著。”王奕凌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一臉的寵溺。
蕭涵月在旁看這場閃光戲心裡一肚子的怒火,捏緊了粉拳在心裡把鄭莜然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兇狠凌厲的目光緊緊瞪著鄭莜然。
可隨後眸光流轉定格在王奕凌身上,立刻用飽含柔情的目光痴痴的望著他俊朗的側顏。“奕凌哥哥,涵月也不舒服。”故意夾著嗓子嗲的發齁的嗓音說道。
王奕凌回過頭淡淡的說道。“那就請御醫給你瞧瞧。”
“奕凌哥哥,涵月不要看御醫,奕凌哥哥都不關心涵月。”蕭涵月嘟著嘴故作生氣之態。
那做作的模樣,那比自己還嗲的語氣,鄭莜然看著只覺著反胃的很,雖說女孩子需要時不時撒撒嬌吧,可這種矯揉造作的撒嬌真讓人噁心的很。
鄭莜然甘拜下風繳械投降,離了王奕凌的肩膀,坐著繼續吃著平淡的早餐,自己究竟還不想豁出一張老臉如此撒嬌和綠茶一爭高下的,反正誰贏了都沒有任何實質意義。
可任憑蕭涵月如何撒嬌賣萌的,最多隻能收穫旁邊人的異樣眼光,王奕凌依然平靜的吃著早餐。
匆匆吃完無味的早點,屁股和凳子上演了一幕生離的愛戀,依依不捨的離開凳子,匆匆趕往前殿行禮跪拜。
鄭莜然雖然是希望太子妃沒了靠山和指望,也就沒了得意的勁,好讓自己解解當日之氣,可現在真覺著太子還是活著比較好,這罪受的可比罵她幾句慘多了。雖然跪在宮女拿來的軟墊上比直接跪地上好,可跪著每一秒都過的如此難熬。
因為寒冷前殿門窗緊閉,寒風呼嘯拍打著厚重的金漆彩繪雕花木門,雖然前殿挺大的,可是本就人員密集,又燃著香燭,更過分的是還拿了個銅盆不斷的燃燒著紙錢,那股味嗆的是眼淚直流。
可開啟窗吧寒風倒灌進來,冷不說還吹的白綢飄揚,吹過銅盆一股黑煙騰起,紙灰更是隨風四散,嗆的一眾人都用衣袖掩著鼻不斷的嗆咳。
一時間整個前殿嗆咳聲一片。
鄭莜然也捂著嘴鼻猛烈的嗆咳起來,牽扯著小腹上的疼痛似乎一下子被放大,痛感愈加強烈。
鄭莜然弓著身子一手捂鼻一手捂著肚子,疼的眼淚直打轉。
“沒事吧?”王奕凌輕拍著她脊背。
“讓我靠一下。”鄭莜然倚靠著他結實溫暖的胸膛,閉著眼睛稍緩一下。
“要是不舒服就讓御醫瞧瞧,不要硬撐著。”
鄭莜然微微的搖了搖頭,她並不想在這種時刻請病假,讓皇后記仇可不好玩,也不想落人話柄。
“我沒事就是一下子咳得有些猛,緩一緩就好了。”
“真的沒事?”王奕凌追問道。
“沒事啦。”
漸漸的疼痛感逐漸退下去許多,又開始了滿無休止的祭祀儀式,一會聽佛音一會行跪拜禮,一會上香一會敬酒的,所有人原本精力條就是不足的狀態,一天的折騰下來更是將體力透支疲憊不堪,連蕭涵月也沒了精神去粘著王奕凌,一個人無精打采耷拉著個腦袋,動也不想動。
從早餐熬到午餐,再望眼欲穿的盼著晚餐,雖然餐餐都是素食,可是能短暫的和凳子接觸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哪怕吃糠咽菜也覺著幸福的很。
這樣的苦日子離結束漫長的很,太子還未入殮,入殮又要大祭,還要天天從早到晚的小祭,直到出殯安葬,這段苦日子鄭莜然一想到就心酸難過的很,這一日都如此難熬,日後天天如此,她怕是也快躺在中間的板上去了。
親眷們為了方便直接安排入住東宮閒置的偏殿,不乏許多曾是宮人的住所,又破舊又狹小,可回去的話來回奔波又累又耽誤時間。
其他親王們都只帶著王妃,可王奕凌帶了鄭莜然又帶了蕭涵月,蕭涵月的身份特殊又是她的親姐夫亡故理應而來,可這就讓分房的管事太監犯了難,三人同住吧擠的睡不下而且也尷尬,兩人同住吧又不知該撇下誰,撇下蕭涵月吧,蕭家公主的脾氣可不好惹,撇下鄭莜然吧,到底是正妻名不正言不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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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宮裡的太監們各個老奸巨猾的,圓滑的很,故意最後才分配他們的住所,畢恭畢敬笑呵呵得說道。“廣陵王殿下,最後一間雙人屋子因為漏水還未來得及修繕,只能委屈王爺和兩位王妃屈尊降貴住單人間。”
王奕凌和鄭莜然都明白管事太監是何用意,並未出言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