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偏頭躲開梅丹佐的親吻,試圖拽上自己的衣服,“改天,改天行不行?”
他真的撐不住了。
在地獄和阿斯蒙蒂斯鬼混了三天,到紅海又被洛斐斯逮了個正著。想到洛斐斯,米迦勒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的——洛斐斯嘴上說著好好好,這回輕點,頂多是把直接弄哭他換成了讓自己哭著求他繼續。
臉皮沒上限,節操沒下限。米迦勒對洛斐斯的評價十萬年都沒變過。
最後要不是看他真發火了怕下次吃不上),洛斐斯絕對還能再堅持個三天三夜。
等他回了天堂,在鈴蘭官等著他的梅丹佐看見他滿身的紅痕,二話不說抱著天使上了床。
後果如何,自是不用多說。要是再來一次,米迦勒真覺得自己能死在床上。
“不行。”
梅丹佐手上動作不停,幹脆利落的把天使三下五除二剝了個幹淨,俯身又堵住了米迦勒的唇。
於是紅發藍眼的天使長又一次成了天國書記官餐桌上一道可口的點心。
“叩——叩——叩——”
不急不緩的敲門聲從寢殿外傳來。只三下,後面就再沒了聲響。
“梅塔——唔……停一下……”
熟悉的敲門聲把米迦勒岌岌可危的理智拉回來些許,喘息著推了一把梅丹佐,“有事。”
梅丹佐沒答話,瞳孔深處的情慾仍然翻滾不息,動作卻停了下來,只輕輕的咬了一下米迦勒紅腫的唇瓣。
這就是同意他先辦正事了,米迦勒知道。
露娜推開寢殿的門。房間裡光線偏暗,中央的大床垂掛著華麗的床帳,一直拖落到地上,把床上的景像遮了個嚴嚴實實。淺淡的鈴蘭香氣在空氣中彌漫,但依然壓不住那股近乎黏膩的靡亂氣味。
“什麼事?”米迦勒沙啞的聲音透過床帳傳了出來。
“殿下,聖子殿下想要見您。”露娜的聲音四平八穩,沒有一絲波動,似乎對房間裡的景像已經習以為常。
“彌賽亞?”另一道同樣悅耳的聲線響起。
“是,梅丹佐殿下,聖子殿下自稱有要事相商。”自稱,那就是沒說具體什麼事,但礙於身份,露娜又不得不替他通傳。
“知道了,你讓他進來吧。”片刻的安靜後,米迦勒說。
“那我先回去?”梅丹佐低頭,嘴角的笑容假得不能再假,一隻手還搭在米迦勒的腰上,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
“你想留下來聽?”米迦勒懶洋洋的對上梅丹佐的視線,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留下來也行。”
“不留了。”梅丹佐站起身,姿態優雅的披上外袍,回過頭來,頗有幾分皮笑肉不笑,“我還是不留在這裡礙你眼了。”
“慢走,不送。”米迦勒躺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盯著梅丹佐穿衣服,目光肆無忌憚的流連在那線條優美的腹肌上。
“沒看夠?”梅丹佐笑得曖昧萬分,彷彿凝成實質的眼神在天使腰腹往下的位置打了個轉,瞬間讓米迦勒一個激靈。
“夠了夠了,你趕緊走。”米迦勒咬著牙,黑著張臉就開始趕人。再讓梅丹佐呆下去,他怕他那腰還得被碾上個千回百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