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舊憶(7) (第2/3頁)

我日後的幾位同僚,也就是與我同樣位列血族七君的那幾位,維爾利,阿斯頓,當然也包括了我的丈夫諾曼,對於這位一路帶領他們走來的主上都懷著我難以置信的忠誠與信仰。

但我對他只有源於心底的恐懼——雖然我同樣效忠於他,同樣以性命,忠心追隨於他。

轉化為血族的過程讓我沉睡了近千年,醒來後又在暗無天日的封印中待了數百年——轉生之地在我的新身體中封印了足夠強大,強大到在不久後支援我成為血族七君之一的力量。我需要的只是時間去煉化這份力量,讓它成為我實力的一部分。

我是幸運的——蘭斯卡需要一把刀,而失去了軀體只剩靈魂的我恰好成了命運之力最好的載體,自沉睡中醒來後就擁有了三界頂尖的實力。

卻也註定,重活一次的我不可能平穩度日。

距離創世十八萬年的時間節點,在“創世以來最風起雲湧的一萬年”這一稱號上實至名歸。我自個兒的那些事前面已經說過了,雖然跌宕起伏,但對於三界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

用諾曼的話來說,我是錯過了開頭,但留住了結尾——在創世十八萬年整慶典過後還不到千年,三界幾乎在同一時間裡陷入了混亂之中。

首先亂的就是紅海。

說實話,我對於那被詳詳細細記入紅海歷史,歷經千萬年依舊不朽的幾百年時間沒什麼印象,我更像是一隻小船被裹攜在滔天巨浪之中,身不由己的隨波逐流。

我充其量不過是一把開啟王座的鑰匙——此處特指我身上的命運之力,因此在那幾百年裡,我一直被當成吉祥物的存在保護在最安全的地方。

我親歷了那段歲月,卻絲毫無感。

第七王座重現認主。

紅海一統。

巴比倫開啟。

我這時才知道米迦勒為什麼會在紅海——準確來說他是去給蘭斯卡幫忙的,只不過剛好撞上了我蘇醒的時機。

我想過在混亂之後去找米迦勒問一問露娜的近況,但我再也沒能見到他。

我所以為的塵埃落定,不過是決戰前最後的號角聲。

時至今日,我也不知道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唯一跟著蘭斯卡活著離開巴比倫的阿斯頓對此諱莫如深。紅海到天堂的通道被關閉,巴比倫又一次陷入了漫長的沉睡。

對於絕大多數紅海的子民來說,巴比倫的封閉無關緊要。畢竟即使真有通天之路,能從紅海到達天堂的也是少之又少,當年的我甚至都不敢保證以自己的實力能夠活著從巴比倫出來。

我死了心。在試圖與天堂聯絡,卻被蘭斯卡發現,若非諾曼求情,我險些被蘭斯卡直接弄死之後,我終於徹底的絕了重回天堂的想法。

我問過諾曼,為什麼蘭斯卡那麼仇恨天堂——和地獄比起來,紅海與天堂的關系一直都還不錯。

諾曼卻沒有回答我。

後面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水到渠成。紅海一統,蘭斯卡正式以第七王座之主的身份,成為血族帝君,紅海之主,而我也糊裡糊塗的被推上了血族七君的位置。

三百年後,晨星之戰爆發,繼紅海與天堂之後,地獄與天堂也陷入了完全隔絕的狀態。雖然三界之間通道被封閉,但天堂的事情還是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知道米迦勒作為晨星之戰的最大功臣,接替路西菲爾,哦不對,現在該叫路西法,成為了天堂的第二任副君。除此之外,他還和當年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梅丹佐殿下喜結良緣。

不知是不是巧合,以米迦勒為首,三界的首腦們像是被開啟了一個新世界,紛紛掀起了一股結婚的熱潮。

天堂那邊,以米迦勒和梅丹佐結婚為界限,往後推三千年,然德基爾,拉斐爾,亞納爾,烏利爾前腳跟著後腳全都結了婚,七位天使長中單身的只剩下加百列。

地獄那頭,別西蔔剛到地獄,一窮二白的就迫不及待和自己的副官結婚;

路西法先用一千多年的時間帶領墮天使們統治了地獄,轉頭就把自己的登基大典跟婚禮放在一塊兒辦了,聲勢之浩大,三界上到七位天使長和血族七君,下到在路上隨便找個掃大街的,都知道魔王路西法迎娶夜之魔女莉莉絲的傳聞。

至於紅海,我和諾曼在米迦勒結婚後沒過兩千年也舉行了婚禮,維爾利緊跟著離婚又再婚,面癱臉——我認識凱爾斯幾千年,就從來沒見他臉上有過任何表情,居然也打起了結婚的主意。

我至今仍然清楚的記得聽到這個訊息時我們幾個面面相覷,匪夷所思的表情。

但和凱爾斯相比,洛斐斯我也不知道蘭斯卡為什麼要改名)居然也打算結婚的訊息才是讓我真切的懷疑自己瘋了。而事實上,凱爾斯那只是個想法,洛斐斯——我眼中某位實力深不可測,性格變態加精分,還能再貼上“紅顏禍水”標簽的紅海之主,卻把他那純屬不知道什麼時候神來一筆的想法付諸了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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