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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舊憶2)
“怎麼了?”
伊塞亞看著我,眼中是足以讓任何女天使為他神魂顛倒的柔情。
“愛拉死了。”
我覺得自己的嘴唇有一點點的幹裂。
“哦?”
伊塞亞語調略略上揚,箍在我腰上的手略略往裡面收了收,伸手輕輕的順著我金色的長發。“你很傷心嗎?”
傷心?我搖了搖頭。我討厭了她這麼多年,恨不得能一輩子把她踩到腳下,為了她傷心,豈非痴人說夢?
只是討厭歸討厭,乍然之間知道她死了,我總有點說不出的感覺。更何況我心裡也清楚,愛拉的死,我也算是煽風點火的幫兇。
“那你糾結什麼?”伊塞亞摟著我又親了一下,“我們過兩天就要走了。”
起初我答應伊塞亞只是緣於那一刻的沖動。我並不喜歡他,骨子裡也看不起這個來自第一天,只有四對翅膀的孤兒。
但很快我就發現,錯的其實是我。我不是不知道伊塞亞對我並不是單純因為一廂情願的喜歡才在一起,但我總是想,愛拉和我的條件差不多,伊塞亞既然願意拋棄愛拉選擇我,對我總有些真切的喜歡吧?
他的溫柔太具有欺騙性,到後來,連我自己都和他一起欺騙我的心。
那個時候的我太單純,也太天真,自以為是的想用所謂“相識於危難”的感情拴住他。
我不是一個會被情愛迷昏了頭的天使,我看中他的天賦與實力,也享受他給予我的溫柔;而他要的是錢,是權。
我以為那段關系只是一筆心照不宣的交易,在光輝耀眼的外殼下是一稈公正的天平,殊不知在他眼中,我只是一塊他青雲之路的墊腳石。
我跟著伊塞亞從第三天到了第六天,在天使軍團裡一路立在刀尖上往上走。雖然那個時候我的實力比他強,但他在天使軍團裡遠比我出名——一個根本不需要休息,每次出任務都不要命的往上沖的瘋子。
他在軍團裡爬得遠比我快,也理所應當的,我們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
我開始覺得不甘心。
我從第三天離開後才幾百年,母親就去世了。
一直到她去世後,在她的葬禮上,我才知道我那位長年生活在聖浮裡亞的父親早就有了自己的新家庭——我和母親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秘密。我以為我應該會感到悲痛,為我那一生都被蒙在鼓裡的母親;我以為我會憤怒,為我自己。
但我都沒有。
幾百年的軍團生涯好像把我那些多餘的情感全部消磨得一幹二淨,我冷靜得可怕的接受了這一事實,然後告訴那個在我的目光裡躲閃的天使,我可以不說出我和他的關系,但我要兩個西格裡斯學院的入學考試名額。
他同意了。
我知道他會同意的,為了不讓他那位出身貴族家庭卻瞎了眼下嫁給他的的妻子發現,為了保住那分可笑的虛榮與臉面,只要我提出的要求他能做到,他都一定會同意。
看,我們不愧是父女,都會為了所謂的面子斤斤計較,最後也都為了面子而丟掉性命。
唯一有區別的是,他是為了財富,而我是貪戀他的溫柔。
那天晚上我趴在他懷裡,手指把玩著他淺金色的長發,彷彿不經意的提起了西格裡斯學院的事情。“你拿到了西格裡斯學院的考試名額?”他低下頭親吻我的眼睛,聲音裡是我很久都沒有聽到過的耐心與寵溺。
我落了淚。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哭了很久,無論伊塞亞怎麼哄我,我都一邊哭一邊罵他混蛋,最後伊塞亞實在是拿我沒了辦法,抱著我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芭碧蘿,我錯了行不行?”
“你生我的氣總也得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吧。”
“芭碧蘿……”他把臉埋在我的胸口。
我一邊哭一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