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詔垂眸掃過,視線落到祝及月剛繫好的蝴蝶結上,壓下自己想要把蝴蝶結扯開的念頭,“好看。”
聽到誇贊,祝及月滿意一笑,又道,“我要過去玩,你去嗎?”
party還沒結束,祝及月想玩,李言詔便由著她去了,跟著她一起到了花園,但也不加入,只是在一旁坐著,時時注意著她,像極了關注自己孩子,擔心孩子出事的家長。
泳池的水是恆溫的,不似海水那樣冷,甚至是溫熱的,祝及月在水池裡和蔣皎一起趴在小黃鴨上,突然小腹一陣墜痛,祝及月算了算時間,才後知後覺發現這幾天前後是她的生理期。
察覺身體不適後祝及月當即伸手在泳池中劃動,到岸邊起身。
在祝及月往岸邊遊時李言詔便注意到,細心的給她拿了毛毯,鵝黃色的絨毛毯,在他寬大手掌的襯託下顯得有些單薄。
上岸後,沒了池水的溫熱環繞,海風陣陣,身上的水滴驟然變冷,祝及月不由得打個冷顫,好在這時李言詔將毛毯披在了她肩上,祝及月把毛毯攏緊,抬起眼皮看向李言詔的方向,正抬腳準備離開時,下腹的疼痛加劇,祝及月疼得走不動路,眉頭蹙起,一隻手順勢搭上李言詔的手臂。
李言詔發現她的不對,看見祝及月的另外一隻手捂著下腹,恍然想起來這幾天是阿月生理期的日子,面色一凜,“不舒服?”
祝及月沒說話,點點頭,在這幾秒的時間裡緩了緩,搭在李言詔手臂的手拍了拍他,“走吧。”
李言詔不語,直接將祝及月人打橫抱起,還來不及說什麼,祝及月的臉便從李言詔的胸膛劃過,她的頭頂輕輕擦過李言詔的下顎,對方沉穩而灼熱的呼吸,飛快的灑落在她的頭頂。
肌膚相貼,男人的堅硬和女人的柔軟形成對比。
回到臥室,李言詔吩咐傭人去熱了杯牛奶,在京華,祝及月生理期時李言詔還會親自給她煮紅糖水,起初是阿姨做,但後面次數多了,李言詔便幹脆自己煮,這一技能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掌握,只是眼下,這別墅裡實在找不出紅糖。
洗漱完,喝了熱牛奶後祝及月便上床睡覺,她生理期一向痛得厲害,李言詔為她請中醫調理過,卻因為她體質原因,又加上她總是不愛喝那比命還苦的中藥,見效甚微。
半夜,身側的人已經熟睡,祝及月疼醒,整個人蜷縮起來,李言詔察覺到身側的人的動作,轉眼醒來,手環住她的肩,“還疼嗎?”
“疼。”祝及月實話道。
李言詔另外一隻手放在祝及月的小腹上,他掌心很熱,能充當一個暖寶寶的作用, “我去叫醫生。”
“不用這樣興師動眾。”祝及月聲音很弱,應該是痛極了,連眼皮都不願睜開,閉著眼道,“喝點熱水就好了。”
李言詔眉心蹙起,但沒再說什麼,起身攏緊身上的墨色綢緞睡衣下床。
等他回到臥室時,手裡已經端著一杯紅糖水了。
祝及月掖著被子,露出半張臉,一雙眼睛疼得沒有完全睜開,但她還是看清了門口的人。
她眼瞧他走進,坐在床邊,關心她。
光柔和了他凜冽稜角分明的五官,使李言詔此時俊逸得過分。
喝完紅糖水,祝及月重新躺下。
李言詔伸手想把祝及月的枕頭給她拿高一些,她卻順勢枕在了他手心。
看著李言詔,像小貓似的小聲道,“你對我這麼好,要是我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會有離開李先生的這一天嗎?
會有的,這是祝及月一開始就清晰明瞭的事,或早或晚,他們終將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