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詔悶聲一笑,將被祝及月壓著的手翻過,撫上她的臀部,再往前,到包臀裙的裙擺邊緣。
祝及月的桃花眼在此時格外明亮,她太單純,一臉的人畜無害,看向李言詔,叫李言詔很有良心的停下了動作。
他一隻手握住祝及月的後頸,整個人遷就著她的身高,低頭吻她,溫熱的唇落在她側臉,眉心,最後落在她的唇角,輕柔又帶著不可忽視的入侵感。
祝及月跟著李言詔一起沉淪,整個人像是被一場龍卷風吸入,脫身不得。
迷離之際,祝及月意識到什麼。
“害怕嗎?”李言詔問,明明是箭在弦上,卻還不忘顧及祝及月的意見。
他確實是君子,到此時,祝及月自己已經察覺到身體的反應,可偏偏,李言詔還要停下自己的動作,出聲問他。
祝及月覺得他簡直是壞透了。
祝及月不回答,掛在他脖子上的手在他肩胛骨處狠狠的捏了一把。
李言詔吃痛,卻並不在意,明白祝及月的意思,嘴角小幅度揚起,不出聲,低頭重新去吻她。
男人在這方面向來天賦異稟,李言詔尤其,比起自己舒服,他懂得循序漸進,知道什麼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
祝及月幾乎都要因此懷疑,李言詔是不是這種事的慣犯。
可他耐心得出奇,簡直像個老師,一隻手輕輕拍了拍祝及月的腰,他壓著聲音,低聲道,“放鬆。”
祝及月又急又氣,卻又說不出話,原本想要吻他的動作沒收住力,洩憤似的咬他的唇。
他手指修長,祝及月一直都知道,只不過沒什麼具體的概念,不過現在,祝及月覺得自己大概知道李言詔的手指究竟有多長了。
她咬著牙,垂頭抵在李言詔胸前,許久,祝及月腦海中炸開了李言詔為她在清山放的那一場煙花。
她仰頭,露出纖細的天鵝頸。
煙花緩緩落幕,李言詔原本冰涼的手指此時已被潤得有溫度,從泥濘花園退出。
一場餘韻散去,祝及月單薄的身體俯在李言詔身前,渾身無力又酥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無聲的吞嚥自己口腔裡的唾液。
李言詔拿出一塊方巾緩慢的擦拭自己手指上的殘留,動作優雅,有一種開餐前將自己的用餐工具擦拭得更加幹淨的感覺。
祝及月猜到對方的動作是在幹什麼,臉頰上還未褪去的潮紅忽的加深。
她幹脆閉眼不去看,假裝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將頭倚在男人肩上。
李言詔垂眸掃過懷裡的女孩,勾唇一笑。
心知她是累到了,更加體貼,拍了拍祝及月的背,“去洗澡?”
語氣寵溺,像是一汪春水,聽這意思,像是祝及月一點頭答應,他便要紆尊降貴親自抱著去浴室洗這一個澡。
祝及月聞言,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發出一級警報,今晚和李先生的所有都超過了她的認知,一時間她還沒能完全消化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包括柔軟處被攪動的一番雲雨。
這樣的事對她來說絕對的,是第一次,當時她沉溺其中渾然不覺得有什麼,此時冷靜下來,只覺得害羞還有尷尬。
這樣的事太私.密,也太親.密了。
自己方寸大亂,可她身前的李先生卻依舊衣冠整潔,只有袖口處和黑色西裝褲的某幾處被幾滴水漬打濕。
祝及月此時甚至不敢深呼吸,只敢閉著眼假寐,不去看李先生的臉。
李言詔的心思確實如祝及月想的一般,他體貼,生平頭一次真心願意為一個人服務,即便是放洗澡水這種小事,他做起來也甘之如飴。
沒得到回答,李言詔又問了一遍。
“洗。”祝及月裝死不過,只好回答,頭依舊埋著,聲音悶悶的,有些啞,“我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