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祝及月紮著馬尾，雙眼都是未經世事的單純，但就是莫名給人一股勁兒，叫人不會看輕她。
“和第一次見到的你一樣。”李言詔定定的看了那張照片一陣後開口。
那種不服輸的生命力始終在她骨子裡。
“第一次？”祝及月想了想，“那有點久了。”
“不久。”李言詔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手帕，抬手擦去祝及月照片上的灰。
跟她的第一次見面，李言詔總覺得近在昨天。
“不用擦，現在學校沒人，你擦了過幾天也會有灰塵的，等開學了就好了。”祝及月沒想到李先生這麼細心，都不忍她的照片落灰。
擦幹淨後，李言詔才緩緩道，“是你的榮譽牆，不想讓它蒙塵。”
祝及月自己不在意這些，但李言詔這樣說，她便在意起來，這種被人珍視的感覺，她很喜歡。
兩人又重新逛起校園，祝及月零零碎碎的提一些以前的舊事，李言詔在一旁認真傾聽，偶爾追問兩句細節。
“這兒以前是那些早戀的學生的約會聖地，每次晚自習下課，這裡都人滿為患，值日老師都捉不過來。”經過一片樹蔭地時，祝及月跟李言詔說。
想起以前，祝及月話就多起來，高中生涯雖然有做不完的試卷，改不完的錯題，但也有說不盡的話，聽不完的笑料。
那都是青春往事的的筆畫。
“有些不要命的要是敢在這一片牽手，必然會被躲在暗處的值日老師捉到，我們班就有好幾個人被捉。”
李言詔聽到祝及月話裡的牽手二字，挑了挑眉，去牽祝及月的手。
他早有此意，可小姑娘講往事講得太入迷，他也沒有機會。
恰好祝及月此時靠近了些，他便垂手去牽她的手。
發現李先生的手後，祝及月說話暫停了兩秒，側目去看李先生，對方正含笑看著她。
祝及月明媚一笑，迎上李言詔的視線，把手放了過去。
兩人手指交叉，誰都沒說話，偏偏心意相通。
“現在在學校裡牽手，還是有點害怕老師會突然出現然後把我抓進辦公室。”祝及月感受著從李言詔手掌心傳來的熱源，一邊小聲感嘆，“有點緊張。”
總感覺偷偷摸摸的。
即便他們都已經成年，不是早戀，也不是學校的學生，可在學校裡，太過熟悉的一草一木，祝及月走在以往走過的路上，牽著李先生的手，恍惚間有一種自己還在高中，就和李先生認識了的感覺。
那樣就好了，自己就早認識李先生幾年，祝及月心裡兀自惋惜。
李言詔聽後，牽著祝及月的手輕輕捏緊兩分。
兩人剛好走進一處教學樓的樓梯拐角，黑黑的一片，受不到太多光照。
祝及月剛才提過，有些早戀又膽大放肆的學生便會在樓梯口的拐角處偷偷約會。
李言詔想到這兒，心念一動，停下腳步。
祝及月也被迫停下，仰頭帶著疑惑的表情看向李言詔，“？”
李言詔一隻手還是握著祝及月的手，另一隻抬起放在祝及月腦後，動作輕揉的撫摸她的長發，俯身靠近她，那雙墨色瞳孔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祝及月嘴唇微張，想問李先生這是要幹嘛，結果被李言詔接下來的話堵住了嘴。
李言詔垂眸看自己懷中的人，她仰頭看著他，眼神晶亮，又帶著疑惑。
他耐心的開口，只不過聲音實在是有些暗啞，帶著蠱惑意味， “那現在在學校裡接吻，你也怕被老師抓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