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姐。”
祝及月聽清這一聲，呼吸一滯，“您好。”
她全然忘了自己該說些什麼，大腦一片空白，面頰染上緋色，只知道最簡單的打招呼。
宿舍網路訊號差是再正常不過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此時的網離奇的差。
卡頓得連李言詔那邊的聲音也傳不過來。
祝及月沒聽見對方說話，連著叫了好幾聲。
“李先生？”
“李先生您聽得見我說話嗎？”
蔣皎在一旁，看著祝及月的耳根一寸一寸的變紅。
祝及月想到是網絡卡的原因，關掉了公共網路連線，轉而開了自己的電話卡的熱點。
“李先生？”
“喂？”
“李先生。”
祝及月擔心網路依舊不好，又試探著出聲叫了幾遍。
“嗯，我在。”
祝及月臉熱起來，聽李先生的語氣，應該是聽見她的話了，默了幾秒，慢吞吞道，“知道了。”
“您可以說了。”確認通話暢通後，祝及月放下心來。
話說完，蔣皎和祝及月都關注著電話裡的聲音。
“嗯。”穩坐沙發的李言詔淡淡應道，他將手機放在耳邊，面前還擺著未處理完的公務，想要把話說出口時聽見了電話裡傳來的一陣嘈雜。
聽起來，應該是還有其他人在說話。
他想起祝及月還是個學生，住在宿舍，寢室裡還有其他舍友。
人多難免嘴雜，他習慣性謹慎一些，對方是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生，而他要說的話或許會被有心之人放大，添油加醋後四處傳播。
作為一個思想成熟的男性，他該多想一些，盡量避免給她帶去流言蜚語。
頓了一陣，他開口道，“小事，見面說吧。”
……
掛了電話後許久，直到睡覺，祝及月都未曾平複好自己過於雀躍的心情。
寢室熄燈後許久，祝及月陡然睜開眼，拿出手機又看了一遍和李言詔的聊天記錄。
她掖著被子，眼睛錚亮。
【：沒課了告訴我，到時候去京大接你。】
像極了談戀愛時，男朋友對女朋友說的話。
但祝及月沒有想到這一層，看著這條訊息，她只能想出李先生平淡語氣說出這話的模樣。
因為她未曾見過對方更多情緒的一面。
但這並不妨礙她滿心激動。
因為，這說明她明天能見到李先生了。
她要見李先生一面不容易，來來往往見面這麼多次，全是她運氣。
以前顧及著李先生有未婚妻的原因，祝及月每次見到他有多想靠近，就會多避之如蛇蠍，而現在，她從蔣皎那裡得知這訊息也並不準確。
夜晚，人最容易多想，也有可能勇氣倍增。
至少祝及月在此時下定決心，打算找個好的時機，問一問李先生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