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女生的緊張和不知所措,李言詔勾唇一笑,沒再問她,而是按鈴叫袁譯進來。
“開車去寧城機場接一下小縈。”
等袁譯離開,李言詔才又繼續跟面前站著的女生說話。
“是本地人?”
“對,從小在這裡長大。”
“知道茶園怎麼走嗎?”
“知道。”之前她去過,那路很繞,但她能記住。
“想不想出外勤?”李言詔一雙丹鳳眼看著女生,想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出外勤是去給您帶路嗎?”想起同事跟她說的話,祝及月問出聲。
“對,你要是不願意可以拒絕。”怕祝及月膽小不敢拒絕從而作出違心決定,李言詔好脾氣道:“拒接也沒事。”
聽見李言詔話裡的拒絕兩字,祝及月心頭一刺,生怕自己回答慢了對方後悔,“我願意。”
“行。”女生回答得如此爽快,李言詔倒是沒想到。憑借他看她問路時和倒茶時的反應,他以為她會是一個膽小謹慎的姑娘,莫名被安排出外勤這樣的事,她拒絕也在常理,結果卻欣然接受了。
李言詔輕笑,沒想到這小姑娘還挺有決斷。
“還是原來的上班時間,從酒店出發。”
“好。”
“那就麻煩姑娘再幫我指一次路。”李言詔說得輕快。
祝及月反複品味這話,後知後覺對方也認出了她。
兩人一來一回地聊著,祝及月從最開始的緊張逐漸變得放鬆,但再放鬆,也沒敢正大光明地抬頭看面前的男人一眼。
彷彿害怕對方會灼傷她似的,說話時一雙眼睛總往別處瞟。
以至於祝及月沒發現,整個聊天中,李言詔一直是站著的。
要離開時,祝及月被李言詔出聲叫住。
他看著桌面上擺放著的那枚胸牌,又去看站著未動的女生。
拿起它又把它放下,最後什麼也沒說,只讓她離開。
當晚,祝及月下班換衣服時發現自己的胸牌不知何時已經被她弄丟了。
“重新辦一個吧。”同事建議道。
“五十塊錢呢。”她入賬為零,頗有些捨不得。
胸牌到底掉在哪裡了?
祝及月把摺好的衣服放進櫃子裡,一邊回想今天去過的地方。
想到什麼,突然愣住。
難道掉在李先生的辦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