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說出口的時候那麼篤定。
身後包房門輕輕開啟又關上，裡面的歌聲跟著跑出來，又被重新封印。
沒等閔星轉頭看是誰，那人腳步聲止住，就停在她身後。
“閔星老師，好久不見。”沙啞低沉的聲音。
沒想到自己的說話聲音會這麼啞，謝北伽耳朵發熱，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閔星轉頭對他微笑：“我們好有緣分。”
閔星一眼又看見他發紅的耳朵，忍不住翹了翹唇角。
“你喝醉了？”
“沒有，我酒量是真的不錯。”
謝北伽垂下眼看她，拼命想著有什麼話想說，有什麼話現在就要說，別讓氣氛冷下來。
閔星見謝北伽又不說話，拿出口袋裡的馬克筆。他的視線一下就被那支筆吸引，一雙眼睛在暖色調的走廊燈光下發亮。
“你還帶著。”謝北伽有幾分不好意思，偏了偏頭避開閔星的視線，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松開。
只是剛好碰巧才帶著，如果今天來之前沒有碰到肖喻，如果洗衣店老闆不夠細心，這支筆可能會跟著她的衣服一起洗了，或者直接被誰丟掉。
謝北伽從羽絨服口袋裡拿出加了保護套的拍立得，先從硬卡套裡拿出來，再從保護膜裡拿出來，遞給她。
“簽名寫給我，閔星老師。”謝北伽再次強調，“謝北伽，北方的北，瑜伽的伽 ”
閔星被謝北伽對這張小小拍立得的重視影響，她謹慎地拿到手後，開啟筆蓋，寫下“to謝北伽”。
“這樣對吧？”閔星捏住拍立得的一角，遞到謝北伽眼下給他看。
“嗯。”謝北伽點頭。
“祝你天天開心。”
閔星寫下這幾個字，在最後面畫了個笑臉，簽下自己的名字，還給謝北伽，連同手裡那隻在她這裡放了半個月的馬克筆，算是圓滿兌現承諾。
筆和拍立得同時回到手裡，好像和她有著聯系的那根隱形絲線一下就斷了。
“閔星老師……”謝北伽捏緊手裡的筆，掙紮著試圖讓兩根崩斷的線重新連線。
閔星被謝北伽這副恨不得把她高高捧起掛在牆上供奉的態度弄得渾身不自在，打斷了他的話：“許南依說你是她朋友，不用老師老師地喊我，我們差不多大，直接叫我名字吧。”
“好，閔星。”謝北伽從善如流，“可以加個微信嗎？”
“可以。你掃我的二維碼。”
閔星開啟手機，上面還是她沒關掉的微博介面，正好推送的是她和溫柯博的事情。
謝北伽舉著手機要掃碼，一眼就看到閔星手機上的內容，他裝作不在意地隨口一問：“我也看到了。剛剛溫老師不在裡面，你也不在裡面，我還以為你和溫老師一起出來了。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沒等閔星迴答，謝北伽“啊”了一聲，道歉：“不好意思啊，閔星老師，我不是故意看你手機的。”
“沒事。”閔星飛快滑掉手機上的介面，開啟微信二維碼。
“所以你和溫老師沒有在一起。”謝北伽開啟鏡頭，說出自己心裡的答案，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閔星的表情。
“嗯，沒有。”
她否認，然後笑了笑，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謝北伽傳送好友申請，等閔星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