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下面刻上了警示的話語,樓層有些高了,不太好聯絡下面,但是還是得做好出事的準備,所以就以這種方式作為全軍覆沒後的資訊傳遞方式。
本來其實不用急的,但也實在沒必要更加倍的小心了。
看著毫不猶豫繼續往上的張公闢,趙毅愣了愣,隨後搖頭失笑,所以什麼職責所在,什麼任務,都是開玩笑的,都只是一種說辭而已,總歸還是要看人的,而這些人,顯然都不是什麼正常人,不是什麼一般人。
快步趕上,沒再執行一前一後的站位,沒太大必要的樣子,此刻更多的危險還是來自上方。
看了眼張公闢緊繃的臉色,以及雙手中緊握的盾牌把手,趙毅想了想,隨後貌似不經意地問道:“張隊,你這盾牌真的有用嗎?”
是調侃,也是提醒,提醒做好盾牌無用的準備,提醒手中別握這麼緊,儲存體能的同時注意做好其他準備。
“啊?這,暫時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不過到時候如果真沒用我也不會一直死抱著不撒手,我還沒那麼蠢,現實世界這種裝備還是比較容易獲得的,又不是輪迴出品的裝備,如果是可以放入儲物空間的裝備我可能還真會猶豫一下,畢竟那東西珍貴嘛!哈哈哈!”
氣氛貌似不錯?心態好像也略微放鬆了點,不再那麼緊繃,但該有的戰鬥警覺也還有,這種狀態就很好。
趙毅看著這明顯的變化,心中也暗暗點頭,經驗還是老道啊,調整的真是快。
隨後趙毅也沒再多想,默默感應著心中愈發明顯的不適感,持刀快步向上爬去,有趙毅的控制,行進速度並不慢,沒再按普通人的標準來謹慎前進。
28樓,寒意愈發深重,陰森之感同樣更重,但這依然不是盡頭,不是最後的終點,皺了皺眉,這,不會真的在最後一層吧?
此前所說的最後一層是需要搜尋的最後一層,但現在,這東西好像真的在向著物理上的最後一層進發?巧了?
29層,依然不是,所以,結果貌似已經很明顯了?
沒有停留,繼續向著更高的樓層攀爬而去,這就是最後的目的地了吧。
只是幾秒鐘,趙毅已經來到了樓梯的終點,來到了這棟樓的頂層,來到了目前為止最為陰森詭異之處,在這裡,在趙毅的視角中,就連這地方的燈光好像都有些不太一樣,好像有些……暗淡?有些破舊?
趙毅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但是就是感覺這地方處處都透著股不對勁兒,處處都透著些詭異感,明明裝修、佈局全都與樓下一樣,但身處其中卻就是能明顯的知道這裡不一樣。
看著、感受著這明顯的不一樣,眾人好像可以篤定已經找對了地方?既然地方貌似對了,那麼心中警惕也該提升到極限了。
依然是張公闢打頭,只不過這一次,趙毅卻是落在了側後方,成為了保障其側後的並肩作戰者。
01室,一片空曠,一切如常,沒有什麼異常,除了這層樓普遍的陰森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02室,依然如此,一切正常。
但眾人卻並未因此而掉以輕心,心中謹慎愈發高漲,只剩兩間房了,二選一,戰鬥隨時可能爆發,要注意。
03室,到了這一步,前方帶路的張、趙兩人的步子都已經緩了不少,這一次,趙毅卻是沒再催促,不能太過強迫別人接受自己的觀念。
然而,足足花去5分鐘才走遍還是毛坯狀態的03室,眾人卻是依然一無所獲。
現在,只剩最後一間了,所有的錯誤選項好像都已經被排除了,那麼現在,似乎已經不用懷疑了,甚至都可以考慮試試先下手為強?
使用密碼開啟04室,輕輕推開房門,沒反應,沒異常,沒動靜?
一步,兩步,一間房,兩間房……
懷著緊張的心情,保持著繃緊狀態時刻準備爆發的肌肉,隨時準備扣下扳機斬出長刀的一行人,終於在一點點的探索之中轉遍了所有的房間,但是,依然什麼都沒有,依然一無所獲!
眾人:???
什麼情況?到底什麼情況?我們準備了半天,躊躇了半天,緊張了半天,就這?就這?說好的危險呢?說好的最終boss?
此時,包括趙毅在內的一行七人顯然是懵逼的,極其懵逼,懵逼得無以言表,完全搞不懂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如果說剛開始還只有趙毅一個人感知到不適的時候出現這種事兒,那眾人可能會下意識地以為是趙毅的神經太敏感了,導致錯判了感覺。
但是隨著眾人來到這地方,就算是感知普通的其他幾人也都已經可以清晰感知到那不屬於人間般的陰森恐怖感,所以他們對於“最終boss”的存在是很篤信的,很篤定的,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玩呢?鬧呢?
值此懵逼時刻,眾人毫不猶豫地將視線集中向了正皺眉思考的趙毅,沒人出聲詢問,沒人打擾,但這視線的匯聚已經很明白地告訴了趙毅他們的態度,思考緣由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們給你放風,嗯,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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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毅,在從頭捋了一遍自己的思考過程後也很快發現了自己思考環節中的漏洞,倒是沒有讓這幾位眼巴巴望著他的小朋友失望。
眉間舒展,趙毅雙眼迎上眾人的視線,“我們剛開始有點想當然了,不知何時起我們好像就預設了這異常的源頭在樓內,我們根本不知道這異常的情況,不知它是人是物,是死是活,所以為何我們一開始就預設了條件,根據我們人類的習慣預設了限制?”
“為什麼我們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東西可能在樓外?我們連它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就預設了它同我們一樣需要在這高空之中有一個落腳點嗎?”
“它完全可以凌空處在樓外,完全可以肉眼根本不可見,完全可以不可知,不可看,不可覺,思維還是太僵化了。”
“這裡的不適感已經很強烈了,但卻不一定就是最濃厚,最激烈的地方,樓外,天台之上,甚至更高的空中可能會有更加明顯的異常,而源頭可能就藏在那裡。”
經過思考的趙毅口中話語很順,沒怎麼停頓,更沒有不自覺地結巴,好像進步不小?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最近說的話有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