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不得而知,或者說這個貌似被制服了的傢伙並沒有過多地表現出什麼來,是有什麼隱藏條件?還是被傷害打蒙了?都有可能,趙毅也不可能去採訪一下這位,所以暫時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
看了幾眼那張泫然欲泣顯得有些悽美的面容,明明叫得那麼淒厲但是面上看起來居然還保持著不錯的儀態?真是奇了怪了,要麼是這位看起來是絕色美女的傢伙天賦異稟,要麼就是她這種存在的構造其實已經迥異於人類了。
沒多做耽擱,看了幾眼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後,趙毅就直接在手中凝出另一柄長刀,奇異白芒同樣籠罩起全身,同時精力值的消耗同樣也瞬間翻倍,該速戰速決了。
肌肉短暫繃緊蓄力而後瞬間斬出,以最快速度,最大角度,最長切割面的方式急速斬擊而下,務必儘快解決消耗掉面前虛幻紅裙女的“生命”。
而隨著趙毅的動作,身下紅衣女神情好似也因此微微變化了一下,隨後特意保持的楚楚表情瞬間轉換,變得顯得有些惡毒有些怨毒,怨毒眼前的敵人,怨毒眼下的一切,怨毒這時間所有的一切。
她痛恨這世間的一切,更痛恨所有的生命,尤其痛恨虛偽、狠毒的人類,因此,她的歸來就是為了毀滅這一切,她就是為了毀滅而生的,每一道生命她都不會放過,沒一尊偽善的人類都該被清除。
美色既然無用,那就接受真正的絕望吧!
瞬息之間,就在趙毅即將斬出手中長刀的瞬間,天變了,一切都變了!
眼前場景驟然變幻,眼前所見不再是妖豔的紅裙女,不再是現代化的樓房與水泥地板,呈現在趙毅眼前的是一處破舊的土房,茅草為頂,四處漏風,而他,趙毅,正躺在地上面朝房頂,渾身乏力,無法動彈。
四周,圍滿了粗鄙醜陋的漢子,數人,還是十數人,亦或是數十人?
趙毅不知道,甚至他對自身的認知都有些模糊,只能看到自己身上貌似穿著喜慶的紅衣?但這衣物好像在被撕扯、被蹂躪?四周圍滿的粗鄙大漢則一個接著一個接近,靠近,寬衣,解帶,虎撲而上。
艹!!!!
趙毅模糊的自我意識中只能不斷迴盪著這一個字,這一字帶著濃濃的憤怒、悲憤、驚懼等複雜情緒,即使他都沒搞清楚眼前到底是什麼情況,自己到底是誰,但這幕場景卻很自然地讓他感覺到了不妙,極其地不妙!
於是,掙扎,猛烈的掙扎,意識層面的掙扎開始了,在那些令人作嘔的人虎撲下來的一瞬間,在趙毅心中不知到底來自於誰的驚恐達到巔峰之時,砰!畫面崩解!
瞬息之間,趙毅回神,眼前重新出現粗糙毛躁的水泥地,身體的掌控也瞬間迴歸,同時迴歸的還有清晰的自主意識與對剛才經歷的記憶,一瞬之間,趙毅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不是由面無表情變得無比難看,而是由面帶驚恐變得無比難看。
不知何時,在趙毅無所察覺之時,在他清醒過來之前,趙毅臉上就已經佈滿了驚恐,驚懼,與那些好似被活活嚇死之人的表現如出一轍。
沒有留給趙毅太多時間去緩和心緒,身旁不遠處的動靜喚醒了臉色難看的趙毅,抬頭望去,紅裙女正飄在空中環繞著張公闢急速飛舞想要欺近身去,但張公闢的身法卻也足夠靈活,每每都能在即將落網之時緊急避開,避開那道愈加虛幻的蒼白手掌。
一瞬之間,趙毅眼中映入那道紅裙身影之時,漆黑幽深的眼眸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猩紅,臉色同樣變得愈發難看,那段回憶可絕不美好,即使還未真正開始卻也足夠給人帶來足夠的心理陰影了,p!
本就半蹲在地的趙毅身形瞬間彈射而出,雙刀齊出直指在空中追逐著張公闢的紅衣,被打斷的白芒重新籠罩上手中雙刃,刷!
風開,刃至,憤怒的趙毅速度、力量全都遠超紅衣女的想象,在她還沒來得及再次動用遠端幻境能力之時,刀鋒已至,瞬息之間,紅影三分,那張絕美的臉龐瞬息之間變得扭曲無比,嬌媚不再,陰沉與怨毒變得清晰可見,濃厚無比。
這張臉,依然很美,但卻不會再給人任何美感,也不會再擁有足以魅惑蒼生的魅力,這才是這張臉這紅衣女真正的狀態,一切的魅惑,一切的柔弱,一切的嬌嫩都是裝的。
雖然此時來看這種偽裝用處好像並不大的樣子,似乎大可不必如此。
但這只是因為對手是趙毅兩人而已,假如換個場景,換個對手,換個沒有這麼大防範也沒這麼多猜測的人來,這麼點偽裝可以帶來的好處可能還會超乎你的想象,不過,世間本就沒什麼假如。
耳中再次響起淒厲而刺耳的慘叫聲,這一次,這聲音好像格外地大,波及範圍也好像格外的廣,當然,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只是瞬間,正準備再接再厲迅速解決這個給他帶來了諸多銀影的紅衣女,手中長刀都已經抬起來了,但是就在這叫聲帶著宛若實質的音波響起的剎那,趙毅手中武器瞬間脫手,雙手不自覺地捂住雙耳,而另一邊的張公闢,乃至另一角房中的五人盡皆如此,沒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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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這樣依然毫無用處,聲浪絲毫沒有被削弱的跡象,這不是手掌可以阻擋的,這也不是普通的聲音大,或者簡單的刺耳,這是真正的針對精神針對靈魂的音波攻擊。
良久,至少在趙毅的感官中是過去了許久的樣子,畢竟度秒如年嘛,等到這沒有造成什麼實質傷害,但卻能直接影響到人行動的聲波消停之後,當終於重新找回對身體的掌控對平衡的感知後,抬頭四顧,眼中卻是再沒有那被兩刀三斷的身影。
【跑了嗎……】
心中唸叨一聲,趙毅倒是沒什麼訝異的感覺,打不過還不讓別人跑啊?這種東西本就應該生存力極強,尤其是在沒有真正剋制的手段,沒有真正能限制這類東西的能力時,這種結果才是應該的,才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