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那女子猶豫片刻,一咬牙,將姓名如實告知,“我叫井上白檀。”
另一邊,百丈懸崖之下。
毛利周身染著火焰,那火焰如同燃燒的烈日,熾熱而耀眼。他箭矢一般將風破開,重重落在地上,山谷地動山搖,揚起了漫天的塵土。
“喂!風多!——”毛利從他製造的深坑中躍出,身影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
只見眼前是一處山洞,那山洞黑黝黝的,“我知道你在裡面!還是被我抓到了吧!”說著他一跺腳飛掠而入。
山洞中光線昏暗,潮濕的氣息彌漫。微弱的光線從洞口透入,勉強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洞壁上閃爍著水珠的光芒,毛利的腳步聲在山洞中回蕩,發出沉悶的聲響。
隨著疾步深入,他很快看到了在洞的深處,找到了正專注布陣的風之靈加治風多。
毛利皺著眉頭,一見到那人身形就大聲詢問:“喂,風多,我來都來了,你倒是沉得住氣,也不迎我一迎?”
可意外地,加治風多似乎此刻無暇顧及其他,他的動作熟練而迅速,只專心坐著手下的準備,似乎時不我待。
毛利哼了一聲,只道這些年來,這人脾氣越發古怪了。這樣想著他便徑自在洞中溜達起來,“知道你不待見我,但是呢,我此番來可是好意。”
他的腳步輕盈而靈活,自顧自闡明來意,“有人給幸村傳了箴言,說近日可有四相異動,要我們——哎?”忽地,毛利看到遠處陰影中似乎有什麼蟄伏的東西。
疑惑之下,他下意識就要過去探查,可眨眼間,風多就從百米外的陣法旁出擋在了毛利身前,擋住了他窺探的視線。
毛利一挑眉,嘴上還調侃道:“你不會是在這裡搞什麼謀財害命的勾當吧。”
“我沒有。”加治風多的語氣冷硬,“我不會傷害任何人。”頓了頓又補充道,“前提是沒有人阻止我。”
毛利愣了一下,他終於在這位老友身上感受到了那種久違的瘋感。
風之靈,我看是“瘋之靈”才對。他內心暗自吐槽。
但到底相識多年,他還是相信以加治風多的秉性,斷不會迫害他人,是故毛利退了一步,舉起雙手錶示自己的配合。
於是,毛利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看著這位友人繼續忙碌。
“風多,我們真的認識了很多年。”毛利很快便按耐不住寂寞,徑自找起話題,“前不久我遇到了點麻煩,幸村趕來幫了我一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我忽然就感到,有人能長久地站在自己左右,也還不錯。”
聞言,加治風多手下停頓了一下。
“我千百年來未曾停歇地尋找白檀的轉世。”他忽然開口。
“什麼?”這個坦陳著實在毛利的意料之外。
“我一次次試圖闖入她的生命,哪怕她不斷輪回轉世,記憶一次次被清空。” 加治風多繼續手上的動作,“最初未能化形時,多數時即便找到了,白檀也已成年,看我不見,於是便總是生生錯過。”
“這就是你總是飄忽不定的原因?”毛利悟了,“因為你總是在尋找她的轉世。”
“我們常說人類貪婪,其實萬物都是一般,比如我。”加治風多似乎是笑了一下,“我那些年,總忍不住以風之力護她周全,甚至於懲治那些對她不善之人,哪怕因此遭到因果的懲戒。”
“所以我化出實體的契機才比你們延後了那麼多年。”
毛利眨了眨眼,看著友人彎曲的脊背,他想告訴他這樣不值得,但張了張嘴,還是換了一句吐槽,試圖緩解氣氛,“啊!原來不是你靈力天生比我們菜啊。”
加治風多終於回身瞪了毛利一眼,“就算你是火之靈,但是在我的地盤,勸你還是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