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天空競技場之後好像就是進入了另外的一個空間, 尤其是在觀看區, 看到那個偌大的舞臺,還有各種螢幕上面具體顯示當前的狀況,如果換成演唱會現場, 大約也沒差別。
周圍都是那麼昏暗, 唯獨中心的舞臺凝聚著最明亮的光線,能夠看到一些奇形怪狀的人在上面拼殺, 一拳見血的殘酷惹得下面的叫好聲紛紛而來。
丹鳳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場面,尤其旁邊兒還有一個汗『毛』很長的大漢在吶喊歡呼, 對方的動作幅度一大,很容易就讓胳膊上的汗『毛』剮蹭到丹鳳的手臂。
“今天穿短袖一定是個錯誤的決定。”
丹鳳嘀咕著,再看臺上那個明顯佔據優勢的一方, 對方完全是不死不休型別的,另一個明顯已經無力了, 但他還是在窮追猛打, 似乎非要讓對方死在臺上不可。
“是必須要死一個嗎?”
丹鳳對規則還不太瞭解,低聲問身邊的康斯。
因為歡呼的人太多, 她不得不偏頭湊近一些問。
“還好吧, 可能就是一時收不了手。”
康斯還算了解這些武鬥派的傢伙,打得上癮, 或者是因為下方的歡呼,一時頭腦發熱,都可能讓他們決定把對手打死,輸贏之外的生死, 更多的只是為了觀賞之後的叫好聲。
“你也打過?”丹鳳問。
“怎麼可能?”康斯反駁得極快,這可不是他會熱愛的運動,有這個時間,做點兒什麼不好,何況,他能打得過誰,他還是很有數的。
不要以為會了念就能天下無敵,當初開唸的時候他都沒這麼想過,後來有了次元袋之後更是沒有多想,天生註定自己不適合這種打打殺殺嘛!
有人說念能力某些方面也反映了一個人心裡的期望,是心靈的具現化映照。
從次元袋這個念能力,康斯就明白自己胸無大志,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聚攏財富——這沒問題!
“不過我還是有點兒眼力的,”在漂亮的女人面前,男人都不願意顯得自己太過無能,康斯表示,“臺上這個選手算是比較平常的,我聽說一個叫做西索的十分厲害,他的比鬥也是十分有觀賞『性』的,可惜,今天沒有他的比鬥。”
在討好女人這方面,康斯下意識就能做到很好,他會帶著丹鳳去更符合她衣品的地方,也會帶她品嚐她更喜歡的口味,在帶對方來這裡之後,更是會下意識選擇更有觀賞『性』而非血腥『性』的比鬥。
“西索?”
這個名字也很熟悉啊!
丹鳳這樣想著,她大概知道這是一個“獵人很好”“獵人光榮”“獵人強大”的世界,而強者為尊的社會現實,也讓“獵人”擁有種種特權。
但,為什麼一定要叫“獵人”啊!
總覺得像是要打獵似的,然而竟然是高精職業,如同農民工坐在辦公室,沒有任何貶低的意思,就是一種錯位感,讓丹鳳對這個詞總會『露』出很微妙的表情。
“他也是,呃,獵人嗎?”
於是,這句話分成了兩部分來說,努力把腦海中那個上山打獵的獵人形象抹去,換成… …換成什麼合適呢?
“你是獵人嗎?”
“當然不是!”
獵人考試的高死亡率也是讓康斯畏懼的。
說實話,若不是陰差陽錯開了念,他可能會選擇更為安穩的工作。
“竟然還要考試?”
丹鳳一陣莫名,這是什麼神奇『操』作?科舉制度嗎?
“是啊,獵人考試,很有名的。”康斯雖然沒考過,但相關的訊息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兩人說著話,不自覺就湊得近了,這時候臺上正是快要分出生死的時候,後面的人已經站起來歡呼了,看他們這一對兒就有點兒莫名的不順眼。
大概可以理解為單身狗的憤怒。
“喂,你們兩個,這是來觀看的態度嗎?不看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