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唐啊, 這樣的事情。”
赫斯特夫人覺得完全無法容忍會有那樣的親戚, 尤其是這親戚還花了賓利家的錢。
她和妹妹都有一個共同的隱而不說的念頭,最好讓賓利以後還會為她們花費一些什麼, 然而, 沒等到她們先花賓利家的錢, 就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親戚先花了, 還是那樣一大筆賭債。
赫斯特夫人知道訊息的時候差點兒沒有氣歪了鼻子,心中已經把賓利罵了幾個來回了, 當著面兒卻還要說:“我親愛的弟弟, 你的好心是值得稱讚的,然而那樣的無底洞, 什麼時候才是頭呢?你應該知道, 賭博的危害的, 那樣的人家… …”
後面的話不用再說下去,已經給了人足夠的聯想, 是啊,那樣的人家。
賓利產生了顧慮,不等他顧慮到改變心意,他的妹妹賓利小姐卻提出了不一樣的看法, “如果你可以多給我一些嫁妝,我願意歡迎簡的到來,你知道的,如果按投資來說,你如果不娶她, 虧的更多。”
赫斯特夫人被自己妹妹的這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是這樣的啊,就是這樣的啊,已經投入了那麼多錢,若是不娶,以後這錢能要回來嗎?
心裡頭還是有些不痛快,扇子不停地扇著:“一想到要和那樣的人做親戚,我就無法呼吸。”
兩個精明的姐妹商量了之後,決定還是娶簡,然而她們同樣需要一些錢財,填補心靈的創傷。
對此賓利從善如流,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太計較的『性』子,否則也不可能跟達西成為好友,婚禮的邀請函早早送到了達西那裡。
達西在繁忙的間隙看到了這張邀請函,想到了丹妮絲,有些悵然,對方那天就是很普通地說要逛街,卻就此一去不返,這讓他很放不下,到處尋人無果,再看朋友,已經能夠舉辦婚禮了,這可真是… …
婚禮當天,伊麗莎白也出息了,她穿著漂亮的『乳』白『色』長裙,白皙的頸部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卻依舊有著天鵝般的優雅,她的臉上帶著淺笑,看著穿著婚紗的簡,眼中卻有些愁緒,簡已經出嫁了,而她… …
無形中,似乎有什麼在僅僅『逼』迫,讓她不得不多多分心,注意一下婚禮上的未婚男士們。
達西先生再次入了她的眼,跟這位先生一比,其他的都不堪入目了。
“你好,達西先生。”伊麗莎白自然地去餐桌上拿酒,她站在達西的身邊兒,跟他搭話。
“嗯,你好。”達西知道這是好友的婚禮,也知道面前的這是新娘的妹妹,還算出『色』的妹妹,兩個人在有些尷尬的開場白之後,很快進入了聊天的狀態。
思想上的碰撞總是容易讓人心醉,然而達西並沒有全情投入,他聽到了隔壁兩位夫人的對話。
“… …那個基督山伯爵啊,基督山,這名字可真怪,他要娶的夫人,你猜猜,是哪個幸運的姑娘?”
“猜?難道我認識嗎?”
“你應該聽說過的,丹妮絲,這個名字,你還有印象嗎?那漂亮的黑髮,還有獨特的黑眼鏡,令人欣羨的美麗,美麗和財富,這可真是太令人羨慕了。”
“啊,我想起來了,上次尼日斐花園的舞會,我還聽赫斯特夫人說過,她對那位可是很推崇吶,據說還是某位伯爵的養女,某位。”
兩位夫人隱秘地笑著,對那個“某位”都有著各自的解讀,這或者是一個充門面的假身份,禁不起推敲才用了“某位”的說法,又或者這個“養女”還可以做點兒別的,不是單純的女兒,為了避諱上位者才用了“某位”。
笑過之後繼續交流,一位夫人感慨:“不管怎麼說,對方以後就是真真正正的伯爵夫人了,以後怕是很難見到了吧。”
“是啊,真是可惜,那黑『色』的美貌,啊,聽說那位基督山伯爵,也是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這樣想來,的確很搭配啊。”
兩位夫人的話題很快集中到了這位很有神秘『色』彩的基督山伯爵身上,對方做出的一擲千金的舉動,還有對方身邊跟著的那個名為“海黛”的養女,種種都成為了她們口頭上的談資。
“達西,達西?”
伊麗莎白叫了幾聲,心中已經有些不悅,她還沒見過如此沒禮貌的人,正說著話,對方的心神卻已經跑遠,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讓她已經生出厭煩,連帶著嘴角都不自覺地拉平。
也不是非他不可。
這個人,實在是太討厭了。
難道我要為了婚姻而失去尊嚴嗎?
不,那一定不是我想要的。
如果不能夠尊重我理解我,那麼他就不配擁有我,還有我的愛情。
簡單的幾秒之中,伊麗莎白的心中已經轉過了很多念頭,當達西在她的呼喚後回過神來,輕聲道“抱歉”的時候,他面前的女伴,某種註定的妻子已經決定放棄這個“好男人”,再去尋找別的目標了。
賓利笑著跟一圈人打了招呼,來到達西身邊兒,正好看到伊麗莎白不太高興離開的樣子,因為之前已經認識,他看得明白,對方哪怕表現得不明顯,但的確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