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要沒有興亡,恐怕不能再要皇帝,否則,總有官民兩級,總有人是要受苦的。”
想要社會主義也不容易,愚民易欺,某些道理總是講不通,而某些歪理總容易被採信,是非公道,是誰拿著這把尺,又有誰才有資格衡量。
琵琶聲停,轎簾掀開一半,徐娘半老的美人『露』出半張臉,能看得出她年華已過,卻又無損她的美,眉目之間的愁苦之『色』分毫不損她的容光,反有幾分楚楚動人,神光離合,如波光『蕩』漾,萬里風情盡在水波之中。
她看了一眼外面,一匹駿馬轉身,馬背上,一男一女正欲離開,那說話的女子披著一件觀音兜,輕薄的材質遮了半邊臉,回眸看了她一眼,輕輕一嘆:“世人總將禍水怪紅顏,卻不知紅顏的心中也有興亡苦。”
這一句話算不得多麼特殊,但應情應景,卻是讓人眼中一酸,又要落下淚來。
千古興亡怨美人,只恨美人骨肉酥。
“走吧。”
那女子輕聲說著,嬌音空靈,似有空谷之聲,悠然高遠。
男子聞言策馬,迅速離開了此地。
不遠處,還能看到一些百姓劫後餘生,感慨著這次三藩之『亂』的來去匆匆,很多人猶在夢中,不等暢想大明山河舊景,便已見旌旗翻湧,金戈鐵馬,再成他人名下。
車中美人眼中水霧濛濛,側目看那一騎輕塵,輕輕嘆:“不知道是哪裡女子,莫不是也有禍水之名?”否則怎生興此嘆息,道盡了美人酸楚。
車前車伕斗笠下一張面容風霜不掩非凡,輕輕一笑道:“總是那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之人,否則,如何會在此相會。”
這世上有幾分跟吳三桂有這份仇,還要在這裡看一看,方才甘心。
“也是。”
車簾落下,柔音如鶯啼,分明無情,卻令人心神一『蕩』,多有傾心,“且回吧,我總能安心了。”
多年如鯁在喉,如今一朝得見冤仇分明,心中舒暢,便是聲音中都重新有了些嬌美之『色』。
許久後,又有人傳,這一次三藩之『亂』之所以如此鬧劇,便是因為平西王再次為美人所誤,古有金屋藏嬌,他卻建了一座金宮真個藏了美人,如此昏聵,豈堪為主,倒是襯得清主少年英武了。
“原來那個就是陳圓圓啊,可惜了,衝冠一怒為紅顏,如此美人名傳千古,卻未能得列四美,只因她未曾得伴君王吧。”
依稀想得那美人容貌,再回想西施之美,不由得想到其餘三美,輕輕嘆:“也不知何日能得見。”
在篝火旁烤肉的男子餘光瞥見那女子面容於火光之中更多朦朧之『色』,如仙人之姿,籠著一層光暈,讓人看不清楚,有美若此,便是金宮而藏之,何錯?
孝道忠義兩相負,心有愧然無悔,此情此意,美人,可能念顧兩分?肉香瀰漫,卻不敵蓮香誘人,炙火的那一塊兒泛出焦糊味道,才讓人醒了神兒,匆匆忙忙收拾了,這一路,且長著,走到不能走之時吧。
作者有話要說: 比好人卡更討人厭的,大約就是這種分手還要怪對方不夠深情的了。
看文愉快,晚安!
總在想,若是九難擄走阿珂之後給陳圓圓一個紙條說讓她毒死吳三桂換得女兒,不知道成功率有多少。
話說,陳圓圓和李自成的女兒阿珂這個設定,總覺得吳三桂這綠帽子戴得有點兒勉強啊,那樣的男人,難道真的會容自己的女人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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