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的年代已經不可考,畫卷的作者並未留名,很可能是無名之輩的作品,但,太美了,美得就像是真的。
重新見到陽光的畫卷被掛在書房之中,書房自此成了禁地,每每進入,都能看到那畫中人對自己淺笑如故,筆墨之間,似乎也有了紅袖之香。
“你是哪裡的女子?”
“你要去到哪裡?”
“你可有親人?”
一聲聲問得不到回應,畫中的人只會笑,還在笑,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她的唇角弧度似乎都沒有任何的變化,輕輕地笑,笑著看過來,目光之中的淡淡情絲,纏纏繞繞,系在了心上。
一年,兩年,三年… …多少年後,終於長嘆一聲收起了畫卷,“這樣的人,怕只有向畫中尋了。”
絲帶纏繞在畫卷之上,收入錦囊之中,藏於木箱之中,置於高閣之上,心中想著,以後再也不開啟了,多看總是悵然。
許多年後,當他看到那個恍然如畫的女子,只覺得時光交錯,又回到了曾經求而不得之時。
“世上竟然真的有如此女子?”
再次展開了那幅畫,畫卷之中的女子沒有任何的變化,時間於她,似乎從不曾改變… …
楊逍死的時候,終於見到了丹鳳的身影,他被人下了□□,大概的兇手也知道是哪個,但他很難交代出自己的遺言,看著丹鳳,說不出話,拉著他的手,這個男人,難得在丹鳳面前顯出一種狼狽來,少了之前的揮斥方遒。
“皇圖霸業唾手可得,你甘心嗎?”丹鳳用手帕墊著手,拉開了楊逍已經無力的手,輕聲問著。
“不… …”
擠出一個“不”字的楊逍還想要說什麼,卻沒有了時間,睜大了眼,看著丹鳳,想要再拉住他的手,卻只揪住了那素潔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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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鳳鬆了手,看著那帕子輕飄飄從楊逍卸了力氣的手指中滑落到地面,“他死了。”
輕聲說了這麼一句,丹鳳扭頭就走,看著功德值往下降點,心情十分之不美妙,又不是我殺的,憑什麼扣我功德,頂多我就是知情不報而已。
略有些心虛,楊逍對她其實不錯,但本來就沒什麼感情,目的達到,旁的,沒必要再維持。
我還沒當過皇帝吶。這樣的一個念頭劃過腦海,丹鳳的腳步愈發輕快,手中又多了一塊兒帕子,按了按眼角,一雙美眸之中淚光點點,不勝可憐。
“王保保,你會幫我嗎?”
“… …會。”
本來決定離開的王保保不知道重見天日的自己是怎樣的感情,只是看到她,看到她用懇求的目光看過來,他的心就軟了,手上沒什麼力氣,他似乎已經廢了,但,他又怎麼能夠棄她於不顧?
“我大概是欠了你的。”
“那且容我來世再還。”
修仙者,哪裡還有來世呢?所以,只能對不起你了。
丹鳳的楚楚之姿下,一副鐵石心腸毫無愧疚之感。
為皇七年,國治民安。
丹鳳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才能,但她總能知道誰有才,又知道怎麼用魅『惑』術讓這些人對她多些愛心忠心,讓她那些好像空中樓閣的想法一步步在這片大地上紮下根基。
七年的時間,其實只是做了一個開頭,但,很多情況已經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