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被自己窮笑了。”
……
離開文化廣場，楊曙開車回江大，停好車後，領白木棉去小吃街的雞公煲。
用餐時間晚上九點半，介於晚飯和宵夜中間，故稱——晚茶。
雞公煲和黃燜雞師出同門，分支略有不同。
差異主要在餐具上，前者只有一口大砂鍋，可以加入任意小菜輔料。
後者則每人一口小砂鍋，根據選單新增喜歡的小食。
“加兩份爆爆腸，一份香菇，還有寬粉和蝦餃，兩碗米飯。”楊曙看著選單說。
點單結束，老闆轉身去後廚忙活，白木棉則悄悄說
“楊曙，我發現一個漏洞。”
“啥？”
“選單上寫的是‘免費米飯’，卻要收一塊錢，”白木棉掩嘴說，“免費和收費衝突了。”
“昂，確實有歧義，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楊曙解釋道
“這裡的‘免費’指續飯不要錢，一塊錢隨便吃米飯的意思。”
白木棉恍然點頭，心想又學到了新知識
“用碗費。”
等待雞公煲上桌的過程中，楊曙手機鈴響，是林安發起的群影片。
每到節假日時期，群裡總會聊聊天，聯絡感情、分享近況，已成為某種習慣。
接通影片，敷衍幾句節日祝福，開始例行交流近況。
按照高考分數排序，林安先起頭，他戴著騷包金邊眼鏡，語氣平淡
“沒啥好分享的，我這邊都是大牛，獎學金都輪不到我，好在小補助比較多，也挺滋潤。
“奧對，談了個新物件。”
“上一個分了？”楊曙挑眉發問，“都大學了，還搞地下戀？”
林學霸的朋友圈別說女生，發朋友圈連文案都沒有，全是轉發的學校公眾號。
林安晦澀一笑
“我有兩個賬號，一個用於平常生活，另一個用於社交，相當於兩間房，前者是老家的毛坯房，後者在首都精裝修。”
“我曹，你雙料間諜……不是，雙面間諜啊？”劉國強瞪大眼。
“多個身份多條路。”
林安有兩套人設，在本地社交圈當機靈學霸，外地大學則相對浪蕩。
只要藏的好，就能一邊嗨玩，一邊享受傳統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