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自律自持是他最為引以為傲的事情,可是後來,在她面前他卻一再失控。
徐渺渺被他這一番話弄得心情有些複雜。
她以前覺得慕鈞霆是有他的原則和底線的,而現在在慕鈞霆那,他的原則底線不由分說,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徐渺渺。
“放心吧,我又不是什麼魅惑人的紅顏禍水,所以,你也不會成為是非不分的昏君。”
慕鈞霆自然知道她的善良,越是這樣,他越是擔心會不停地有人藉著她的善良來欺負她,傷害她。
對於欺負她的人,他便會恨不得以重十倍,百倍的方式還回去。
就像是趙寧娜又或者唐欣,周耀文,趙海榮那般。
徐渺渺知道他最近的煩悶大概是來自哪了。
她略一思索後,說道:“你的原則是我,而我的原則是正義,這樣一來,你的原則不也是這樣的嗎?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擔心,覺得會因為我而改變什麼。”
她一直相信罪有應得這四個字。
聽著她用如此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出這些,慕鈞霆神色微怔,看著她眸子裡流動的光芒,彷彿被什麼給吸引住了。
遇上她,人生有幸。
最近幾天,慕鈞霆去了醫院兩次,不過這兩次倒不是因為霍時琛了,而是因為唐小姐。
她被慕鈞霆的人看守在醫院裡,已經好幾天不吃不喝了,也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她本身就有抑鬱症,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好不容易好了些,可如今,卻又因為種種事情而被逼到了極致。
徐渺渺覺得如果有一天唐小姐真的有個什麼意外的話,慕鈞霆心裡或許會有一道傷疤,一輩子都抹平不了。
慕鈞霆去到醫院的時候,正是傍晚。
推開病房門,裡邊是空蕩蕩的一片,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連窗戶都被封得死死的。
唐音穿著一身寬鬆的病服挨著窗戶邊站著。
聽到推門的動靜聲,她也沒有回過頭。
她常常分化出兩個極端,要不歇斯底里,要不就跟個木偶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所有的一切不聞不問。
慕鈞霆拿著護士遞給他的一個保溫飯盒,放在窗臺上。
見唐音連正眼都沒落在那上面,他冷聲道:“你是打算餓死嗎?”
“我只是吃不下。”
唐音一聲不吭的掠過慕鈞霆,往床邊的方向走去,她麻木的坐在那,現在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實在難看,她都不想直視他的眼睛,怕從那雙她最喜歡的眼睛裡看到自己丑陋不堪的模樣。
慕鈞霆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昏暗的光線落在他的身上,籠著一層陰暗的冷意。
“你覺得你這樣做是在報復自己還是在報復我?”
唐音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掌心,不知為何,她有些不安和心虛。
她勉強的扯了下唇角,終於肯迎上他的視線,“如果我說是報復你……你會心痛嗎?”
“心痛?”他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樣,泛著冷意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唐音,你覺得現在的你,還值得讓我心痛嗎?”
現在的你,還值得讓我心痛嗎?
唐音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默唸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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