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從來沒有那樣過。
徐渺渺覺得，只要她不願意，他是不會強迫她的，而這段日子，她就是仗著這一點，而多少有些肆無忌憚。
她淺淺的撥出一口氣。
當時腦子一熱，竟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怔，她雙手勾上他的脖子，迎上他幽深的黑眸，若有若無的點了下頭，用鼻音弱弱的哼了一下，“嗯……”
“嗯是什麼意思？”
徐渺渺屏住呼吸，心口微微燥了起來，但難得的，沒有退縮，“就是，一起的意思。”
男人面上先是有過稍縱即逝的錯愕，很快，眼角眉梢都勾著細微的笑意。
長臂穿過她的腰身，將她抱起。
氤氳著迷濛水汽的浴室，纏著一室旖旎。
男人的襯衫西褲，女人的裙子，性感的內衣物，凌亂散了一地。
寬敞的浴缸容納兩人足足有餘，兩人面對面的坐著，沐浴露打出的白色泡沫倒是恰到好處的遮蓋了她的大部分身體，讓她不至於太過裸露在他眼前。
不過她還是緊張的，身體每一處都如一根弦一樣的繃緊。
慕鈞霆自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也沒想多為難她，便轉過了視線。
“我們聊聊？”
徐渺渺雖有些愕然，卻還是點了點頭。
“起巖今天跟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
“那你想從我這知道什麼？”
徐渺渺輕輕的笑了下，那笑意裡，多少藏著些苦澀的自嘲，“想知道的有很多啊，不過有些事我可能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他的過去，或許藏著太多他跟另一個女人的故事，她不想揭他的傷疤，也不想再自己的身上多添一道莫名其妙的傷口。
他似乎能一眼洞察她的心思。
“有些事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跟唐音，的確有交往過，我們兩個十年來，一直都在磨合，但磨合了十年，卻發現我們並不合適，所以分手了。”
徐渺渺聽過太多他和唐音的傳聞，那些轟轟烈烈，到他口中，最終卻成了輕描淡寫的一句，並不合適。
“可是……我們現在好像也不合適呢。”她低下頭，手指無聊的戳著幾個泡泡，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跟唐小姐十年都沒磨合好，那你確定跟我能……合適嗎？”
他的臉色看不出什麼變化，眼神卻慢慢變得複雜起來，“所謂的不合適，只是因為你還不夠相信我。我們已經結婚了，當我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過離婚的一天，我們還有的是時間來磨合。”
“你就不怕再花個十年還磨合不了？”
慕鈞霆眉心皺了下，沉默半晌，方淡淡說道：“不會有這個可能。”
當初決定娶她的時候，最壞的結果他也設想過了，無疑，就是兩不相愛的過一輩子。
後來他卻發現，他的餘生，興許還有驚喜。
徐渺渺不大理解他的心思，“你願意跟你從未見面的女人結婚，用一輩子來磨合，可是你卻放棄了跟你已經磨合了十年的，你曾真正喜歡的女人，是不是不太理智？當初，若是你再堅定一下，或許你跟唐小姐會是另外一個圓滿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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