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說,幫不幫我們,由不得你。”沈巍並不喜歡威脅別人,可這個時候他沒有選擇,“小朋友,別太較真兒。”
“我以為你不會說話呢。”
對於亞玄的調侃在沈巍的眼中就是一種挑釁,只不過在這裡他不會跟他撕破臉,可也不代表不撕破臉,我就要默許你一切的挑釁行為。
抬手朝他的腦袋上拍了過去,這一下可真是夠快的。
就算不是在這種陰暗的環境中,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看到他出手的樣子。
這速度也是快到了極點。
亞玄也沒有來得及躲開,腦袋重重的捱了一下。
“咣”的一聲,就跟打在了一個銅鑼上。
易珩一隻眼睛微微閉起,那種痛楚,她好像聽著聲音都傳達到了她的身上。
這樣打腦都不會打不出問題嗎?
“臭小子,你跟誰這麼說話呢?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之前不教訓你是沒有機會,現在落我手裡了,再這樣說話,看我打不死你。”
亞玄捂著腦袋撇了他一眼,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聲音也是更加沉冷。
“你敢打我?”
“你要不試一試,看看我能不能打死你。”
亞玄咬緊牙關,“別忘了,剛剛我幫過你。”
沈巍冷哼了一聲,“你也別忘了,剛剛他們也幫過你。說話客氣一點,我們借東西不是搶東西。你是從小就被人教的這麼沒有家教嗎?”
“家教?”亞玄的中有些尖銳的刺耳,“你有那種東西嗎?再說你有家嗎?你的家又在哪?”
“我的家就是他的家,顯然他比你更有家教。起碼他能說出這兩個字,而你卻不懂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易珩現在很虛弱,如果不是必要,她連一句話也不想說。
“你不覺得你自己太幼稚了嗎?這裡並不是幼兒園,可以允許小朋友搶東西的地方。或許我忘了說了,你根本不知道幼兒園是一種什麼環境吧?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小時候,會幼稚的去跟別人搶東西。明明那東西不是我的,可是我還是去搶。搶完之後,對方就會哭著找他的家長跑來跟我爺爺理論。老頭子雖然在面上是極其護短的,可是人家一走,他就會打我一頓。他告訴我,是我如果你想要可以回來告訴我,或者跟對方借,但絕對不可以搶。搶來的東西終歸不是你自己的,就算再好玩你也學不會珍惜。因為搶的太容易,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又怎麼會去珍惜呢?”
易珩的聲音不大,可每一句話都說的清清楚楚。只是易珩的話聽著像是一種回憶,而且有些沒頭沒腦。可聽在亞玄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種含義。
他終究是被搶走的那一個,而搶走他的那個人又怎麼會懂得珍惜他呢?所以這丫頭是想告訴他,很多事兒也許都不是他想象的那樣,把他搶走的人不會真心對他,而且更不懂得珍惜她。
“丫頭。”亞玄笑出聲來,“你覺得我不會動手殺他們?所以我說的話都是那麼的幼稚。”
終究是自己的好心得不到好意的回報。
易珩也沒想過因為她的幾句話,會改變什麼。
“想動他們,除非你想死。或者你做出一個選擇,我死。”
易珩手上一鬆,墨邪從她的掌心脫離。
白色的綢帶劃出美麗的弧度,穿過她的髮絲,攏起她一頭的黑髮,習慣的挽起。
一層又一層的黑髮覆蓋在一起,最後被纏成了一個美麗的髮髻,束於在她的腦後。
失去了黑髮的遮掩,女人的側臉露了出來。
“那你就心甘情願的離開?”
易珩終於轉頭朝越澤看了過去,微弱的光線只照到了她一側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沈巍故意為之,反正那一縷光線根本看不到什麼,只能看到那一道淺顯的柳眉。
“那如果我們不會帶走任何一樣東西。相反,還會將屬於這裡的一樣東西留在這裡呢。你還會讓我們離開嗎?”
越澤看著那一縷光線下的人,下意識的邁開腳步,想要上前看的清楚一些。
但沈巍卻不著痕跡的一個側身,肩膀撞到了他,可沈巍卻說了一句,“你撞到我了。”
易珩的眼瞳微微一晃,臉頰卻沒有朝向他。
腳步被人擋住,越澤發覺自己剛剛真的有些冒失。
“你是說屬於這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