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的資訊量太大,越澤需要好處理一下。
“易珩——”
低沉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
也許是帳篷裡太靜,而他聲線中的質感太有細節。
她聽著自己的名字,不由得耳廓有些發熱。
“嗯?”
“我傻麼?”
一句無厘頭的話,直接打破了這種蘊藏著神秘呼吸感的氣氛。
一盆涼水帶著冰塊澆下來會是什麼感覺?
特別是在這種腹痛的敏感時期,易珩想一腳把他蹬飛。
對於這種“名副其實”的自我評價,易珩的認知是這小崽子是在嘲諷她,合著老孃跟你說的那些話就是為了調戲一個傻子,浪費自己的肺活量?
行。
你真行。
這逼裝得真是自成一派,一股清流逆襲屌絲之王。
基於心中激憤的蓬勃,所以她不客氣的回答:“哦,你指哪方面?”
果然,越澤一聽,臉色隨之一沉。
而她卻突然改口:“哦,不,我收回剛剛那句話,其實呢,你不是哪方面傻——你是哪方面都傻,傻的掉渣渣。”
一股寒氣驟然迎面撲來,沒等易珩緩過神來,她身下的椅子又是微微一顫。
兩隻骨節分明的手掌分別握住了她椅子兩側的扶手,挺括的脊背俯身向下看去,以教科書般標準的椅咚姿勢,展現出那完美的身材比例。
躬身,彎臀,一身迷彩作訓服愣是讓他穿出了禁慾的氣息,微微敞開的領口都釋放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
陽光從一側的視窗流光射入,易珩緊靠在椅背,微微仰頭向上看去。
當那熟悉的唇紋無限放大的出現在她的眼瞳中,她的腦海裡突然出現片刻的盲區,只剩下一句話,在無限迴圈播放。
絕逼的上帝啊,你怎麼能製造出這麼風華絕代的小妖孽呢?悟空快來,為師一定要收了他。
越澤突然伸出手,手臂從少女的眼瞳中劃過,修長微涼的手指碰了碰少女的耳廓,只是輕輕的碰觸,那敏感的耳廓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
越澤唇角翩然勾起,笑容變得愈加清晰……
就在少女沉浸在這種突如其來的美色當中,男人的手指突然狠心捏住那嬌柔的粉紅,特沒品的用力往下一拽。
“啊”
少女發出一聲悲呼。
只聽低沉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你說誰傻?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