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冷哼,“你倒是慣會拿著雞毛當令箭。”
謝珩將輪椅劃到她跟前,目光落在她脖子處,見還有粉紅色的殘痕,俊眉緊皺,“這麼聽本侯的話,怎麼不見你用冰肌玉骨膏?”
“回侯爺,冰肌玉骨膏已經用完了。多虧侯爺賜得良藥,民女身上的疤都已經沒了。”沈姝垂頭對他拍了一通彩虹屁。
謝珩一言不發地從懷裡又摸了一小瓶子丟到沈姝手裡,“這是最後一瓶了,你先湊合著用,等本侯回京了去宮裡給你拿。”
沈姝拿穩,朝他致謝,又好奇他身上怎麼隨時隨地都有藥。
謝珩像是聽到了她的疑問一般,“本侯腿腳不便,自然是是隨身攜帶了不少藥。”
沈姝眨眼,她好似並沒有沒問出口,這小侯爺會讀心術?
謝珩不管她的疑惑,盯著她問,“你準備如何處置那些刺客?”
沈姝見他靜靜地等她回答,淺笑道:“別人如何待我,我自然如何待別人。侯爺以為呢?”
她雖一心濟世救人,並不代表著她是個爛好人。對惡人,自然是以惡制惡。
謝珩見她並沒有一味的心慈手軟,心中有一絲滿意,面色鬆動了一些,“走吧,本侯帶你去瞧瞧那些傷了你之人。”
門外的吟風聽得謝珩的話,自覺地將門開啟,又去推謝珩的輪椅。
出了門後,謝珩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沈姝,“你來。”
沈姝見他看自己,心中叫苦不迭,她只是為他治腿,又不是成他的丫鬟了,怎麼還興大夫照顧病人的?
見謝珩身後的吟風一直和她使眼色,沈姝嘆了一口氣,推著他的輪椅慢慢往前走。
幾人到了牢房時,牢里正哀嚎一片,待沈姝站到那一夥人的面前時,他們突然沒了聲音。
“你居然沒死!”
那天捅了沈姝刀子之人滿臉驚恐地看著沈姝,他們殺人無數,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命大的。
“放心,你們死了我都還會好好的活著。”
沈姝面無表情的掃了他們一眼,朝身前地謝珩道:“侯爺剛剛說人都交給我處置,不如將這些人的手筋腳筋都廢了吧,再給他們撒上我為他們準備的癢癢散,讓他們渾身奇癢難耐,也要不了他們的命。”
謝珩嗯了一聲,沈姝就從腰間拿了癢癢粉遞給吟風,“就有勞吟風大人了。”
吟風接過藥後,沈姝這才淡淡補充道:“等他們熬過癢,他們如何捅傷我的,便也在他們身上同樣地位置捅兩刀,也讓他們體驗一下是何感受。”
聞言牢裡的人忙跪著求饒。
謝珩瞄了一眼沈姝,淡笑道:“你倒是個心狠手辣的。”
語氣裡沒有責備,倒是有一絲揶揄。
沈姝見他預設了也沒再說什麼。
正在這時,一旁傳來了趙司遙急切地聲音。
“姝姝。”
聽得這肉麻的稱呼,沈姝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轉身就見牢房令一頭正趴在門上的趙司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