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回了沈府後就將自己收集到的證據以及發現的端倪以及關鍵證人一一列出來,隨後讓人打包送去給謝珩。
沒想到打包過去的東西統統都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沈姝納悶,這位爺又怎麼了?
趙家雖然倒臺了,但是她還是希望沈文棟能早點出來,不然他身上那身傷,遲早得落下病根子。
第二日沈姝便將東西帶好親自去了別院尋謝珩。
吟風聽到外門通報說沈姝求見,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忙喜不自勝的迎了出來,親自到大門處將沈姝迎到謝珩的院子裡。
不知今日為何,整個別院的氣氛壓抑,謝珩的房間大門緊閉,眾侍衛一個個都大氣也不敢出。
吟風上前輕叩門,朝裡面低聲道:“侯爺,沈大夫來了。”
等了半天,房間裡也沒半點回應。
這時一個侍衛端了藥上來,正要上前叩門,被吟風出聲攔了下來。
吟風將托盤接了過來端在自己手裡,愁容滿面的朝沈姝道:“唉,侯爺近日從京中到渝州城來回奔波,腿疾又復發了,現在又不按時服藥,也不知有沒有精神開堂審案。”
沈姝眼皮一跳,這話不是明擺著說給她聽的嗎?
“大人不如將藥拿給我為侯爺端進去,順便為侯爺施針治療一番。”沈姝笑著接了他的話,自覺地接過他手裡的托盤。
吟風見沈姝明事理,笑容滿面的朝她抱拳行了一禮,“那就有勞沈大夫了。”
沈姝端著托盤微笑不語,兩旁自有侍衛替沈姝開啟了門。
沈姝雙腳才踏入房內,外面的門就被快速的合上了。
抬頭就見謝珩正皺著眉看卷宗,桌上堆了厚厚幾疊,地上也擺了幾大堆,根本無從下腳。
聽得動靜,謝珩頭也不抬的吩咐道:“端過來。”
沈姝小心地繞過地上的卷宗走了過去,將托盤放在桌子上,把藥端到謝珩跟前,開口道:“侯爺,喝藥吧。”
聽到沈姝的聲音,謝珩淡淡的抬起了頭,眼底全是掩藏不住的疲憊。
沈姝端著藥遞給他,柔聲道:“藥涼了苦口,侯爺還是早些喝下吧。”
謝珩似沒聽到一般,繼續低頭看手上的卷宗。
沈姝見他半晌沒有接的意思,只得收回了藥碗放回托盤裡。
沈姝才放下藥碗就聽得謝珩輕哼,“你便是這般態度對本侯?”
沈姝嘆氣,又端起了藥碗遞到他面前,耐心道:“侯爺,藥快涼了,您快喝下吧。”
謝珩還是拿著卷宗一動不動,沈姝只得將藥遞到他嘴旁再次催促他。
這祖宗比她以往遇到的所有病人都脾氣怪異,當真是弄不懂他到底是何意思。
謝珩瞥了她一眼,冷聲道:“本侯公務繁忙,騰不出手喝藥。”
沈姝哭笑不得,這位爺平日裡喝藥都是要別人喂的?
嘖嘖,當真是看不出來有這愛好。
沈姝一邊腹謗,一邊走到他身旁硬著頭皮將藥碗遞到他嘴邊,然後小心地伺候他將整完藥喝了下去。
喝完藥後沈姝將藥碗放回托盤,另一隻手卻被他抓起盯著手心看了半晌。
沈姝頭皮發麻,今天的謝珩真的是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