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慕顏有意幫白亦乾辯解兩句,道:“鬼帝不是那種人,他性子溫和。”
這話要是被地府諸君聽到了,一定狂搖頭,當真是錯覺,他只對你溫和啊!!!
重慕顏忽然開口,旁邊的人紛紛望向她,其中一個訥訥地問:“你怎麼知道?”
重慕顏偏頭,道:“我當然知道。”
有人道:“第一次聽人說鬼帝性子溫和,奇怪。”
重慕顏哈哈笑起來。
那桌的人停了他們議論的閒話,轉頭給重慕顏講:“三帝之中,最仁厚的恐怕是人皇了。”
重慕顏聽完,一挑眉,那模樣頗為蔑視。
那人看見了,忙道:“哎?你這是什麼表情。”
重慕顏擺手:“抱歉,你繼續。”
“不說別的,人皇陛下把自己的權利分給了天下藩王,藩王可以自由管理屬地,單就這一點,試問天君與鬼帝誰能做得到?”
旁邊人連聲附和:“對!天界與幽都都是專權!”
懷川瞄了一眼重慕顏,只見重慕顏聽得津津有味,神色紋絲不改,她持著酒杯遙遙一指:“不錯。”
那桌的人越說越起勁,懷川卻越聽越緊張,因為這群人每次都是拉高踩低,懷川生怕重慕顏一個指響,把這桌人燒個乾淨。
可重慕顏不懂就問,沒有任何要生氣的跡象。
懷川額角不停地滴汗,終於,那幾個人說累了,住了口。懷川打心裡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就在這時,酒館又來一人,信步而來,貼著重慕顏坐下來。
重慕顏側首去看,是白亦乾,他手裡也不知道從哪裡買的一包桂花糖,拿了一顆湊到重慕顏嘴邊。
重慕顏張嘴,將糖吃進嘴中。
裴辰就坐在對面,眼巴巴地看著,半響才道:“這位?”
重慕顏道:“我夫君。”
裴辰恍然地道:“沒想到,裴某與公子又見面了。”
重慕顏微微疑惑,什麼叫又!難道裴辰認出來白亦乾就是那次與自己隨行之人?
白亦乾向後一靠,微微勾唇,道:“裴統領這次來,何事?”
裴辰道:“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想來打聽一下無雙是否平安。”
白亦乾半眯著眸子,默不作聲。
重慕顏手裡玩著酒杯,慢條斯理地道:“我挺好的。”
話音剛落,白亦乾又道:“裴統領每天很閒麼?”
裴辰一怔,道:“還好,無非就是操練士兵。”
白亦乾饒有興趣地道:“裴統領會帶兵?”
一提到這個,裴辰神采奕奕,道:“是。我這一生唯一能做好的事情,可能就是帶兵打仗。”
白亦乾笑笑,道:“一樣。”
裴辰一聽,立刻道:“哦?不知公子你帶的是哪方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