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鳳陽做的那些事情,咱都知道。不過是念及往昔舊情,念及你們的汗馬功勞,咱只能一遍遍的說,一遍遍地告戒。
可你們還是不知收斂,一次次地變本加厲!為什麼?因為你們的心中存著僥倖,指望你們懷中的免死鐵劵。”
眾侯爵紛紛回答,“末將不敢。”
“不敢?你們敢做的多了!咱當年頒發免死鐵劵,乃是獎賞爾等的功勳卓著,現在看來倒是咱做錯了。”
朱元章擺擺手,隨即有太監搬來了一個大鼎。
“明天咱就在這裡等著你們,若是你們將免死鐵劵繳上來,你們的罪過咱就既往不咎。”
後面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可在場的侯爵心裡都清楚。若是不交,那就要算總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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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看著的朱橚,環視跪了一圈的侯爵,心中不由得腹誹。什麼免死鐵劵,必死鐵劵還差不多。
歷朝歷代都有類似的東西,免死金牌、丹書鐵劵、免死鐵劵,叫什麼並不重要。
可若是有人真的以為有了這東西,不謀反的情況下可以肆無忌憚,那才是取死之道。
次日。
武英殿前,大鼎燃起了火焰。
不只是昨日宴請的武將,所有在京的所有的勳貴都來了,拿著自己的免死鐵劵挨個投入火中。
徐達排在隊伍的第一個,開始後他毫不猶豫地將免死鐵劵扔進去,這個東西對他而言可有可無。放著是皇帝的恩寵,沒有也不影響什麼。
洪武三年冊封他排在李善長的後面,可這些年來朱元章對他的信任是越發地深厚,已然超過了李善長這個名義上的大明第一勳貴!
隨後是曹國公李文忠,他扔免死鐵劵的時候同樣沒有半分遲疑。他是朱元章的外甥,年少時投奔自己的舅舅。
如今掌管著統領天下兵馬的大都督府,可見朱元章是真的將他當做家裡人。
胡惟庸雖然是左丞,可在洪武三年封賞的時候沒有他的份兒,他只能站在一旁看著眾人上交免死鐵劵。
等輪到李善長的時候,他看著李善長手中的免死鐵劵。
“可惜啊。”,他又抬頭望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小聲說道。
李善長卻是微微一笑,“老夫這塊是國公的免死鐵劵,能夠免死三次,侯爵的是免死一次。
可真當陛下要殺人的時候,你就算有十份免死鐵劵也是不夠了,無用的東西談何可惜?”
聞言笑笑的胡惟庸嘴上沒有回答,可心中確實極為認同對方的說法。朱元章這個皇帝想殺人,免死鐵券又有什麼用?
隊伍中的唐勝宗和陸仲亨等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最後一次看看手中的免死鐵劵,然後依依不捨的將其投入大鼎中。
正如朱元章所言,他們的確是覺得自己免死鐵券,所以才放任下人大肆買地和橫行不法。
可昨晚的茶會並沒有讓他們“幡然悔悟”,反倒覺得朱元章太過於薄情。
一個時辰後。
私下聚會的眾侯爵喝了點酒,陸仲亨甚至直言不諱地說出口,“咱當年幫著陛下打下了天下,可現在呢,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是啊,這天下不說有我們的一部分,咱不過是買些地,有什麼大不了的!”
發牢騷的眾侯爵,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朱元章坐擁天下,住著龐大的宮殿,後宮妻妾成群。可他們只是犯些“小錯”,就被如此苛責。
實在是不公平!
“狗屁,真的是半點光都沾不上。”
隨著酒越喝越多,他們心中的話也越發地直接。
唐勝宗醉醺醺地說道,“罷了,就這樣吧。還能怎麼樣?”
在場的幾人已然醉了,有人迷迷湖湖地說了一句。“這個侯爵當得真沒意思,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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