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更換禮服的夏澤聽到房間外面有些紛亂,便輕輕開啟門小心翼翼地出門,來到二樓的桅杆處,隨即貼在牆面小心打量著一樓大廳裡的人。
夏禹河坐於正位,安奈惠坐在側位抹淚,夏希哉翰站於安奈惠的身側,其他的位置坐著夏家的長輩和各位話語權較高者,各位神情嚴肅。
由於距離太遠和現場有些嘈雜,夏澤隱隱約約聽到‘二小姐’這三個字,是關於夏希雪子嗎?
對了,自己一天都沒有見到她,她是去哪裡了?
“雪子,那可是我的寶貝女兒啊。她從小讓我嬌寵著,從未受過一點苦,如今卻發生這樣的事情。”情到深處,不能自已,安奈惠紅了眼角,拿起娟錦偷偷抹去滴落的淚水。
“大哥,那可是在北街。北街雖屬於東區,但它的行政管理卻不屬於東區,是屬於金家的。沒有跟金家打聲招呼,警廳的人根本不敢貿然派人搜查。”夏家長輩,夏禹河的二弟弟夏世成表面憂心忡忡地說道。
“……這。”夏禹河皺眉思考,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
夏禹河三弟的妻子,呂佩雲瞧見努力偽裝鎮靜的安奈惠,隨心裡厭煩傲慢地安奈惠,但依舊輕聲開口安慰道:“大嫂,您先別難過。小雪這孩子從小就福厚,命好,她不會出意外的。”
“是啊,是啊。大嫂,雪子一向命好,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老三家還真是會獻媚討好,背地裡記恨老大家,可表面依舊能笑面如花,夏世成的妻子,蘇玉隨著對方附和著。
明面上大家都齊心協力地出主意和安慰,實際裡每家都各有算計。你家出事又不是我們自家,人性就是如此。不過是把別人的痛苦當做樂子,我佯裝悲痛來裝情誼,你假笑接下來維持表面關係,該笑笑,該哭哭,大家都心會神領地不戳破彼此的偽裝和天真。
“報警是絕對不可以的,就算是在除北街進行搜尋以是不可取的。警察一出動,動靜就會鬧大。集團去年營業虧損十分慘重,同期下調十分嚴重,股票嚴重下滑。而上個月,我們集團才推出新品,股票價格開始回暖。倘若雪子失蹤訊息鬧得人盡皆知,這一定會使夏氏集團的股票發生動盪的,甚至會極大影響夏氏集團的營業額。”夏禹河的三弟,夏呈青,語重心長地勸說道,一字一眼都是為了夏氏集團,實則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這個集團新品是他傾注心血的寶貝專案,他可不想令專案出現任何的閃失和失誤。畢竟,專案的成功會給他在集團增加更多的話語權。
夏希哉翰挺拔地站於自己母親的身後,眼眸漠然,微微失神,瞧著這些偽君子們,耳邊不斷迴盪著她的話,語氣憤怒且失望無奈。
我以為你跟他們會不一樣,是我天真了,你和他們一樣無情!
無情?
自己……不明白。
好像,又明白。
“……”夏禹河開始沉默,面孔滿是嚴肅,是的,身為夏氏集團的董事長,他不可以因為雪子而不顧夏氏集團的利益。
可是身為一名父親,救自己的女兒又有什麼錯。
到底是眾口鑠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利益。董事會一定不同意自己觸動集團的利益,萬一出現變動,自己的位置都有可能不保。
董事會那群老傢伙,可是一直等自己露馬腳,好參自己一本。
現在,這件事真是棘手!
安奈惠強忍著悲痛和擔憂,裝作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自己是夏家執權者,無論如何也不能老二和老三的夫人嘲諷,就算大著急慌亂也要在無人之時再做。
“三小姐,您怎麼在這裡。”阿紅走過道時,一眼瞅見緊貼牆壁的夏澤。
夏澤驀然回首,平復被人發現的慌亂,小聲說道:“那個,我只是有些好奇為什麼二伯伯和三伯伯都來了。”
阿紅瞧著三小姐還穿著禮服,於是拉起夏澤的細腕,將她帶回原房間。
關上房門後,才安心地說道:“我別的傭人說,二小姐在北街失蹤了。”
“失蹤?!!!”夏澤驚訝地捂住嘴,不敢相信。
阿紅靠近夏澤一步,壓著嗓子說道:“嗯,瞧著現在的形式,各位長輩是來商量和處理這件事的。”她停頓一下,視線落於夏澤精緻小巧的禮服,然後好心提醒道:“剛剛夫人已經向於家告知不參與宴會的資訊。現在夫人可能有些忙和混亂,沒有告訴您不參與宴會,三小姐您可以將禮服換下。”
“我明白,我希望姐姐無事。”夏澤對無法見到顧東川有些失望,但內心對夏希雪子的意外卻是止不住的雀躍。
瞧見三小姐對姐姐的哀痛之情,阿紅內心還是默默讚歎著三小姐的好心。
“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傭人的心裡也是十分難過。可是,三小姐無事千萬不要下樓,免得……免得夫人會因煩心拿您撒氣。”阿紅難以啟齒地說出這番話,但依舊好心提醒。
“我明白,謝謝你,紅姨。”夏澤乖巧地聽話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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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不是傻子,對方不說自己也不會傻傻地向槍口上碰。那個惡毒女人的寶貝女兒失蹤了,生死未卜,仇人的女兒卻活蹦亂跳地在自己眼前閒逛,這不是堵她的心口嘛!
阿紅點點頭,隨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