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她拽著小公主的胳膊,“脖子疼不疼,我們去醫務室吧。”
她紅了眼角,忍著淚水,纖纖細手捂著撓出紅痕的天鵝頸,一本正經地說道:“這點傷不足掛齒。還有,你是我們班的人,你只能讓我欺負。”言語中帶著一絲傲嬌。
雖這話怪怪的,但自己的心裡暖暖的……
之後的時間裡,別班同學再也沒有人敢明眼針對自己,自己與小公主的關係倒是越走越近。自己跟她講小時候的趣事和她不會的題,她跟自己講她喜歡的人和討厭的人。
夏希雪子只是有些被嬌縱,性格有些傲嬌,還有點口是心非。但她天真活潑,無拘無束,像個小孩子……
穿著白大褂的紀峰站在實驗臺前,餘光瞄了夏希雪子一眼,修長的手指捏起手術刀,面色溫和平靜,催促道:“小公主,別玩了,快點吧。”
於然站在實驗臺的另一邊,手裡拿著注射針,神情貫注地抽取小瓶中配製的麻藥。
“等會嘛,你再等等。”白嫩細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柔軟的兔毛,大白兔乖巧地窩在小公主的懷裡,吃著小公主為它遞來新鮮的胡蘿蔔條。
“你去把兔子拎過來。”於然放下填滿麻藥的注射針,拿起手術手套,衝紀峰揚了揚下巴,聲音清脆果斷。
“好。”說罷,紀峰利索地走到小公主的面前,提溜起兔子的後頸脖,然後,將弱小可憐的白兔扔在手術檯上。
“幹嘛,這麼快,還這麼粗魯。”夏希雪子雖然嘟嘴不悅,但還是極不情願地來到手術檯撫摸著被紀峰抓過的白兔後頸。
“我們組全員上吧,把兔子摁住,方便我給它注射麻藥。”於然拿起針管,指揮著同組的其他同學。
一個實驗小組共有六個人,三男三女。
三位男生摁著兔子的兩條後腿和一隻前爪,夏希雪子一臉不忍心地拽著兔子的另一隻前爪,葉裴清摁著兔子的頭。
一隻四五斤的大白兔就這樣被五個人拉扯著。可是再溫順的兔子,它知道死期將至,掙脫的力氣越發增大,四條腿亂蹬,頭也亂晃。
“你們用力摁好它的腿。還有,裴清你固定住它的腦袋,摁住它的耳朵。”於然低頭尋找白兔的耳緣靜脈。
夏希雪子不敢瞧兔子的慘樣,索性閉眼別過臉去,她從小到大可是最怕打針的。
於然瞧著葉裴清一臉緊張的樣子,輕笑打趣道:“尚未實驗身先死啊,葉同學,你要摁住它的頭,不要鎖它的喉啊。”
葉裴清改換方式,將手往上移動一下,“好,好。”
“我可扎咯。”於然俯身將針尖送入耳緣靜脈,手指輕輕推動著注射器,麻藥緩緩的流進靜脈。
兔子麻醉到眼瞼反射消失後,開始進行下一步——頸動脈插管。
果然,實驗進行到一半,插管沒插緊,正對插管的夏希雪子被濺了一身的兔血。
小公主被驚地直接大哭,藏在葉裴清的身後不敢向前。
果不其然,她真的哭了。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厚道地偷笑小公主的狼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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