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開始了。
整個大廳都回蕩著華爾茲的樂聲。
夏希雪子與夏希哉翰踩著樂曲節拍開始跳舞,她的玉手輕放於他的肩上,他的大手樓住她的細腰。他們站在舞池的中央,舞姿優雅高貴。
公主與王子跳第一舞。
“外面是開始跳舞了嗎?是二姐和大哥開場嗎?”夏澤換著白色的裙子,規矩地坐在床邊認真看著窗外的夜景,聽聞耳邊傳來細小的樂聲,眼神微微微失神,小聲嘀咕著。
自己第一次參加舞會的機會就這樣夭折了,外面溫馨的光景原是自己不配……
夏澤的房間寬闊整潔,淺藍色牆壁,紅木地板,白色的櫥櫃。房內的燈沒有開啟,窗外的月光微微照亮了房內的擺設,顧東川的外套疊好整齊擺放於床頭。
皎月的月光任意灑落於她的臉蛋上,從她小巧的側臉望去,彷彿有一層清輝似的薄紗遮於臉龐,令人聯想到失足掉落人間的天使。
房內安靜如湖面不起一絲波瀾,房外是熱鬧非凡。
外面的歡聲笑語如同冰雹一般,砸穿她的心房,殘破模糊,令她不由得用力抓緊自己的裙襬去平復自己的內心的不安。
經過林嬡身邊的時候,自己就被別人絆倒,是她伸的腿吧。呵,是她,一定是她,故意讓自己出醜的,平時就沒少為難自己,在夏家舞會她竟也有膽量動手,真是個瘋子!
時間如同流水般逝去,無影無形……
宴會結束了,車流以夏家為中心流散於八方,月牙正掛於夜空,星空點點。
“小天,今天雪子已經十八歲了。你知道嗎?”景戰坐於景天的一旁,黑色襯衫的上面開啟幾顆紐扣,露出性感的鎖骨,聲音微微沙啞,慵懶的靠於後座。
“嗯,我知道啊。今天不正是來參加她的成人禮嘛。”他一直觀賞著外面的夜景,側聞哥哥的話,有些懵的回覆道。
景戰一聽他這天真的話語,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呵,真是傻弟弟。”
“……”他一聽這話,更加懵了,一臉困惑地看著景戰。
難道自己說的不對嗎?今天就是雪子的生日啊,成人禮嘛。
“雪子已經成年了,下一步估計就是為她物色未婚夫了,你注意點吧。”景戰好意提醒道,其實心中早有別的小算盤。
夏家可是百年世家,在東區沒有昌盛之時,便已在這裡紮根,現在的夏家雖不似從前般得勢,但也是在這東區不可撼動的大家。
只是夏家與景家上一輩還存些先前的矛盾,恩怨的報復應該不會涉及到下一輩吧。
倘若小天可以與雪子結為夫婦,將來對景氏的勢力擴充套件絕對有益,以後再加上於家。到時候,我要好好瞧瞧金家還怎麼橫!
“她的未婚夫除了我還有誰啊。”他壓住心中不安,強勢地說道,但卻沒有任何的底氣。
“那也要看看夏伯父的意思咯,樸一齊,金白權,紀峰,關於年齡上,我瞧著他們都挺合適啊。”景戰左右手交叉,輕皺眉頭,慢慢地思索,不緊不慢地說道:“對了,現在又加了一位,於家少爺,顧東川。”
“樸家,紀家,他們兩家的家世不及我們家。金家與夏家平時也沒有任何的交際,今晚,金白權那傢伙壓根就沒出現。”
“可是,聽夏家管家說,夏家可是向金家遞交請帖了,不過是被金家今晚有要事為由給搪塞了。你也知道,金太子爺最討厭喧鬧,他從不參加這些社交宴會之類的。”
“那他還不是沒來,他都沒見過雪子,他是最不可能成為雪子未婚夫的。至於顧東川……”景天背過身去,不滿狡辯道
雖然嘴上否定,但他卻是在思量金白權這個人。
金白權那傢伙,孤僻,涼薄,獨來獨往。估計,他連個朋友都沒有吧。之前,自己招待他時,往他床上塞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孩,他竟然一腳將那女孩踢下來。這些年,他的身邊就沒見過女人的影子。
“呵,最不可能的往往會出乎意料。再言,相比於其他幾位,恐怕顧東川最為合適不過了,年齡相仿,家世又優越。”
“他?”他覺得顧東川更沒戲了,這簡直就是杞人憂天,微微歪頭,覺得有些好笑。
“顧東川雖不是於家有血緣關係的少爺,按照法律已是於家的人。僅是這個‘於’字,就足夠成為夏家窺探的理由。更何況他的母親掌握著顧氏集團dk.,將來他可是兩家沾頭。在這東區,他的家世可是無人能及啊。”景戰砸嘴感嘆道,然後摁下車窗。
幾絲清風吹入,涼爽透氣。
“他……”景天的神色凝重起來,漆黑的眸子,閃過複雜的情緒。
此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奔駛於寬闊的油柏路。兩邊的路燈一節一節的隨車逝去,光影一段一段的漫進昏暗的車內,裡面人們的臉蛋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朦朧。
車內一片安靜。
顧東川胳膊靠在車窗邊,靜靜地看著車窗外,數著過往的路燈,眼中滿是柔情,滲進的微風撩撥起他的幾絲烏髮,純淨而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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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然端坐在一另一側,雙腿交疊,倚著窗邊,認真檢視著學校發來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