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殺死心中桀驁不馴的野獸,才可劃破黎明的破曉……
晚上,九點十分。
金白權把玩著手中紅酒杯,燈光的朦朧為他增添幾分禁慾,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指旋轉著酒柄。
整個房間光線較暗,房間之外,是東區瘋狂的夜。
景戰坐在沙發的一側,俊俏的臉上戴著金框眼鏡,抽著煙,懷裡摟著當紅女藝人海音。
海因身材火辣,臉蛋嫵媚動人,她現在正熱情的為景天拿著酒杯。
景戰邪魅一笑,大手將海音的細腰往自己懷裡一勾,海音順勢就往他的懷裡倒,嬌嗔一笑,“景爺~。”聲音細長,帶著幾分曖昧。
景戰可是海音背後的金主大佬,海音能有今天在娛樂圈的地位,她都是依靠著景戰的影響,他英俊非凡,地位崇高,她要是成為景家大少奶奶,她就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她要好好抓緊這棵大樹。
紀峰靠在景天的旁邊,他與景天相視一眼,不語。
房間裡三個紅色沙發依次排開,景戰摟著海音位居正中,左邊是景天和紀峰,金白權獨坐在最右邊。
房間裡還站著幾位穿著短裙,一字肩,面容俏麗的女孩。
景天拿起桌上的資料,翹著二郎腿,翻看著資料。
紀峰拿起桌上的紅酒瓶,倒了一杯紅酒,細細品著。
他覺著整個房間的氣氛詭異極了。這位金家太子不說話,只看著自己手中紅酒杯,這紅酒杯哪裡好看啊?他抬起酒杯,在光線較明處,也開始打量著酒杯,酒杯上方嵌有一層長條的薄金,薄金上還有刻有細小的花紋,上面還有個英文單詞:adversary。
敵對者?!!怎麼會想到在上面雕刻這樣一個單詞!
想到這裡,他抬眸向金白權瞟了一眼,金少爺還是把玩著紅酒杯,杯中的紅酒因燈光而如同鮮血般閃耀刺眼……
而,景戰與自己懷中的小情人嬉鬧著,自個兒旁邊的景二爺也不吭聲。
搞什麼?話題還沒開始,怎麼陷入僵局了!
金家、景家、紀家。
將來各家的繼承人,現在於此匯聚。
幾位女孩不知所措地站在大理石桌几的前面,不知是該陪酒,還是該陪笑。
金白權撇了景戰一眼,挑了下眉,勾了勾唇角,不語。
嘖嘖嘖,這不就是一場鴻門宴嘛!
景天合上手中資料,不屑地撇到桌上,然後,打了個響指:“多餘的人出去。”聲音富有磁性,決絕有力。
景戰推了推鼻樑上的金框眼鏡,不羈一笑,“別啊,金少爺還沒開始玩呢,女孩們別光站著啊,去陪陪金少爺啊。”說罷,衝女孩們使了個眼色。
女孩們像是得了準令一樣,擁向金白權。
誰要是伺候好了這位爺,估計賞錢不會少的!
金白權看著自己身邊的妖媚俗物,皺了一下好看的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好像那些女孩是骯髒的東西一般。
他冷眼瞧著這群女孩,低聲吼了一聲,“滾開。”說著,並推開了勾自己脖子的穿著藍衣短裙的女孩,那位女孩因失重而跌倒在地上。
其他的女孩們立刻驚住,不敢再動。
景戰看此場景,打趣道:“金少爺,您怎麼不知憐香惜玉呢?這麼漂亮的女孩都被您給摔疼了,我瞧著這模樣都心疼了。”
說著,景戰還看向藍衣短裙女孩,故意麵露幾分憐惜之色,“痛不痛啊,小寶貝兒。”
藍衣短裙的女孩一聽,以為景大少爺為她說理,難道是景大少爺看上自己了,立刻淚眼婆娑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好像有受了極大委屈似的,勾引不上旁邊這位爺,勾引上景爺也行啊。
海音坐在沙發,端著酒杯,審視著短裙藍衣的女孩,呵,竟然,敢當著她的面勾引景大少爺,她是不想活了吧!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