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生就是個錯誤,雖我的身體流淌著母親骯髒的血,但,別人憑什麼踐踏我,憑什麼!
——夏澤
夏澤幫傭人阿紅擺下午茶用具。
阿紅是一個大約三四十的女人,微胖,白白淨淨的,做事幹淨利索。
她在夏家做了大約二十多年的幫傭,夏澤幾乎是她照看長大的,她打心眼裡心疼夏澤。
明明夏澤與夏希雪子同是夏家的大小姐,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在夏家這些年她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太太十分討厭夏澤,她對待夏澤十分苛刻。而,夏二小姐驕縱跋扈,對待夏澤,常常辱罵她,也經常搶奪夏澤的東西。
夏澤,一向乖巧懂事,溫順有禮,不爭不搶,孝順善良。
她對夏澤充滿憐憫。
“三小姐,您別忙了,這是我們下人做的,別累著。”阿紅關心地說道,夏澤一有空就幫她做家務。
夏澤將碎髮別到耳後,溫柔地笑著說道:“紅姨,沒事。”
夏澤一身白裙,修長的身材,頭髮烏黑,扎著低馬尾,留著法式劉海,遠遠的看著她,靜謐而美好,端莊而婉約。
阿紅端上咖啡與點心,便離開。
夏希哉翰手裡,拿著一份檔案,坐到藤椅上,身著黑色襯衫,五官精緻,眼中帶著幾分涼薄,如同清冷的月光。
“哥哥好。”夏澤恭謹地向夏希哉翰問好。
“嗯。”夏希哉翰抬眸看了夏澤一眼,臉上無任何情緒,眼神依舊冰冷。
她乖巧地為夏希哉翰倒了一杯咖啡,不語。
夏希雪子穿著水藍色碎花的中款裙,亞麻色的頭髮披於後肩,美好而富有活力。
“hi,哥。”
夏希雪子,歡快地拍了一下哥哥的肩膀,然後,坐在夏澤的對面。
夏希哉翰翻閱著手裡的檔案,輕嗯一聲給予回應。
夏澤向夏希雪子,輕聲喊道:“二姐好。”
夏希雪子咬著用來吃蛋糕的叉子,給了她一記白眼。又是這一副較弱滴滴的樣子,白蓮花!真是讓人越看越惱火!
她轉身端起咖啡,迴避著夏希雪子的視線,自己可不想與夏希雪子再起事端。
夏希雪子瞥了夏澤一眼,然後,用力踢了一下桌子,惹得桌上杯中的咖啡點點微浪,她沒好氣地說道:“我不說話,你是看不見我這人了嗎?”
夏澤正準備喝咖啡,咖啡剛到嘴邊,被夏希雪子這一驚,手抖了一下,咖啡灑在了雪白的裙子上:“哎呀。”
她便下意識地站起,將杯子咖啡杯放在桌子上。
夏希雪子不耐煩地提高音量:“我給你說話呢,夏澤,你耳朵是聾了嗎?!”
“沒、沒有。”
夏希雪子將叉子一下子插在蛋糕上,然後,站起來,雙手撐在玻璃桌面上,質問道:“呵,你是沒有看見我這人,還是沒有耳聾啊!”
夏澤聲音微顫,肩膀微顫,孤零零地低頭站著:“沒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夏二小姐說完,直接將自己杯中的咖啡潑在夏澤的身上。
“啊!”夏澤驚呼道,滾燙的咖啡潑在自己省上,雖然,有衣服這層防護在,但咖啡的水漬還是浸入布料,直達她的肌膚,火辣辣地疼。
但,她不敢喊疼,如果,她喊疼,那夏希雪子就更得意,會招致她更多的報復!
咖啡濺到桌子上,有幾滴濺到夏希哉翰的檔案上,他看著檔案上的咖啡漬,皺了一下眉頭。
但,他繼續閱覽著自己的檔案,旁邊的事似是與他無關,他像是不在現場一樣。
夏澤的眼中,噙著淚水,她希望哥哥可以阻止這場鬧劇,但,這只是希望,他不會幫她,也沒人幫她,從小到大,亦是如此。
“哼。”夏希雪子冷哼了一聲,看著夏澤低順的樣子,著實沒勁,坐下,享用著自己的蛋糕。
夏希哉翰將資料翻了一頁,然後,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