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窗外夜色依舊是漆黑一片,就連星光也殆盡……
你懂那種,最親的人,死在你面前,而你卻不能救助的痛苦嗎?你懂那種,孤立無援的痛苦嗎?你懂那種,高傲的自尊被碾碎的痛苦嗎?
“啊~”顧影被噩夢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起,驚恐地摸著自己的臉,自己渾身上下都是虛汗,額頭上的汗水將她額前的碎髮浸溼,顧影看了窗外一眼,月色依舊,月光照進屋內,此刻,顧影覺得自己周圍的一切都明亮起來。
顧影扶著額頭,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靜,為什麼?為什麼又開始做那個夢!
隨即起身,嘆了一口氣,然後,拿起窗邊的紅酒,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然後,又倒了一杯,藉著月光,杯中的紅酒鮮紅起來,殷紅的,像……像血,對,像鮮豔的血,顧影感覺杯中的紅酒溫度在升高,在沸騰……
突然,感到心中一陣驚恐,無意識地將紅酒杯扔在了地上,杯子碎了,碎片撒落一地,紅酒濺了一地,同時,紅酒汁也濺在雪白的床單的一角。
她盯著被染髒的床單,聯想到,雪白的裙子沾染了豔麗的鮮血,突然,顧影覺得眼前一片眩暈,自己的胃口開始翻滾,一陣噁心……
好髒,好髒……
雪白的裙子沾染豔麗的血,白與紅……
她又憶起曾經的過往,窒息,她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心痛,心真的好痛……
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她的眼睛此時通紅,狠毒與怨恨充斥著她的眼睛……
她所有的痛苦都是敗於江建所賜,她不會放過他的,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二十多年!
此時,金宅,燈火通明。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頭坐在紅木椅上,喝著茶,雖面目慈祥,但頗有風骨和威嚴。
一位戴著標有字母j的金色徽章的男人,推門而進,衝長者恭敬鞠了一躬,然後說道:“長家,少爺來了。”
老人端著茶杯,拿起茶蓋,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聲音沉重:“嗯,讓他進來。”
少年,推門而進,衝老人鞠了一躬,平靜的說道:“爺爺,我回來了。”
這個少年,穿著黑色襯衫,身材修長,之前臉上的傷痕已經痊癒,高挺的鼻樑,刀刻般的五官,唇紅齒白,冷白皮,修長頸脖的右上方紋有一黑色的字母j,同時,眼神還帶著幾分冷漠,像是一朵高嶺之花!
“聽說,你被追殺了。”老爺子,將茶杯放到木桌上,然後,拿起桌上的佛珠手串,語氣平靜,不帶一絲感情。
少年恭謹的說道:“是的。”
“你覺得會是誰做的?”老爺子細細把玩著佛珠手串。
“我認為是景家。”少年冷靜地說道。
老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始轉動著佛珠手串:“何以見得?”
“因為,景家可是一直對北街,虎視眈眈,特別是景家大少爺景戰,他可是一心想要得到景氏長家的支援,殺了金家唯一繼承人,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還有,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