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怎麼?”
景父臉色不悅,視線落在景天癲狂的側顏,聲音低沉帶著莫名異樣的情緒。
景戰直接愣住,不可置信地相信自己的親弟弟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你們不覺得自己都變了嗎?變得自私自利,變得唯利是圖!”他憤恨地緊盯著面前的所謂的親人,“父親!”
景天歪頭注視著父親,捧腹狂笑,紅了眼眶“兒時,我認為您是一明事理,重友情的人。逐漸成長,我卻發現您是一小人!”
“放肆!”
景戰先發制人開口即將被激怒的父親,可也無法阻撓對方下一步的話語。
“金白權的父親,是怎麼死的?您不會不知道吧!你就是那兇手!金伯伯如此信任您,到頭來卻被您反咬一口,命喪槍口!”
“逆子!閉嘴!”
塵封多年的事又再次被開啟,惹得景父十分不快,柺杖在地面敲打幾下顯示自己情緒的不滿。
哪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金白權的父親過於重情義才會被別人玩於手掌之間。商場如戰場,玩得就是勾心鬥角。
你認真,你就輸了!
“說到您心坎上了,對嗎?父親。”
景天用一種極具尊敬的語氣來稱呼父親,不過在如此紛亂的場景下卻是諷刺意義溢於言表。
景戰想要穩住他的情緒,於是抬手準備扶起景天的胳膊,放緩態度,“你喝醉了,今天好好休息,有些話清醒再說。”
“別碰我!”他擋回哥哥的手,重心不穩而摔在地面。胳膊搭在膝蓋,豪氣地癱坐於地面,抬起眼眸望著對方,“前幾個月,金白權被人追殺也你找人乾的吧!在北街動手!哥哥,您可真是有膽量!”陰陽怪氣連帶一絲嘲諷。
三家鼎力,和平相處是多麼麼好的一件事情。可偏偏有人喜歡獨攬大權,妄圖製造混亂。
景戰一聽這話,臉色突變,將視線撇向一邊而沉默。
他緊盯哥哥的眼眸,迫切地追問道:“我們景家已經欠了金家一條人命,為什麼還要如此咄咄逼人!為什麼還要再欠第二條?雙手沾滿鮮血就是如此光榮嗎?”
景戰越發沉默,依舊不語。
利益勝於一切,高於一切。
一切為了景氏的光輝,這點骯髒的事情又算什麼!
景父冷眼瞧著景天,景氏集團的候選人在這一刻決定——景戰。
“怎麼都不說話了,別像個啞巴一樣!說啊!用你們的虛情假意來感化我啊!我真的是在這景氏呆夠了!我為什麼要出生在東區上流,真是對自己身份厭惡至極!”
景父雲淡風輕地開口,連一個勸說的眼神都不留給小兒子,“既然如此討厭,那你滾吧!”
“父親,不可以!”
景戰愣了幾秒,驚恐地回視父親。他既然敢開口,只怕已經動了趕景天出景氏的想法。自己與景天雖是同父異母,但同輩至親就他一位,景氏的發展還需靠兩人共同的努力。
“哈哈哈哈,可以,太可以了。”景天站起拍手狂笑,神情卻是十分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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