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景天不由得退後幾步,一個踉蹌而差點跌倒,手臂哆哆嗦嗦地扶著身後的牆。
“對啊……對啊,她都死了。”
他低頭喃喃自語,這個事實他不是不肯接受,只是不願接受而已。
淚水終於滑落至下顎,一滴落於地板,一滴打溼衣襟。悲傷至極只剩下自嘲的笑,無力感充斥著心房,“是啊,她都死了。為什麼連最後一面都不肯讓我見,為什麼?”聲帶有些嘶啞,眼眸沾染著傷感。
景老爺子冷哼一聲,嗤之以鼻,睥睨一眼不語。
“不是不讓見,是不能見。”景戰磁性的嗓音迴盪於整個房間,沉默一會兒,繼續開口,“她的死過於羞恥,連夏氏都在刻意隱瞞真相和藏匿話題,你又有什麼資格去現場辯解?或者你想以什麼資格去秉持你所滿意的結果?”
媒體和夏氏集團的風口全都在引導輿論和撇開話題。身為東區上流的名媛,結束生命的方式竟然如此恥辱,實在是讓人唏噓。
此外,景天一定不可以去現場,這是夏希哉翰特別提醒和要求的。
為什麼?當然是現場那具棺材都是石頭,根本沒有夏希雪子的屍體。夏氏的長輩和當權者是不允許蹂躪殘破的身體進入夏家的祠堂和陵墓的。至於真正的屍體具體被埋葬在何方,旁人無法知曉。
現在回想小公主輝煌的一生而與結局作對比,真是可笑而又荒唐。
“羞恥?!!!哥,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她那麼年輕,那麼可愛,那麼漂亮,突然就遭遇別人的毒手!這一定是有人在報復!”想到這裡,景天蒼涼的眼眸突然閃過一絲富有活力的光芒,“對!一定是有人報復!我要替她報仇,我要殺了那個幕後兇手!”
說罷,身體因醉酒無力而往外衝,自言自語。
“回來!”景戰一把拉住弟弟,顰眉凝視著對方,壓在心中的話依舊沒開口,只能打斷他的想法,“別再鬧了!”
他一把甩開哥哥的手,腳步沒有力道而直接摔於地板,“我沒鬧!我說的,我要做!”
景戰眉眼之間帶著些許為難,回首望了一眼冷漠的父親,於是蹲下與弟弟平視,輕嘆一口氣,“直到現在你為什麼還不明白?夏氏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真相,在乎的僅僅是名譽和權利。我們都在同一個圈子長大,這些東西,不用我教,你也該明瞭。”
是啊,整個事件的深處纏繞著那些世人不敢捅破的蠶絲,自私而又泛著病態。
這一刻,景天只覺得東區的上流悲哀又殘酷,擁有名利又怎麼?真正愛自己的人依舊沒有。錢是萬能的,但也不是絕對的!
景天的傲氣地眼眸充斥著決絕,眼神略帶笑意地盯著哥哥,薄唇勾起一抹嘲諷,壓著聲音,“我突然發現”
聽聞此話,景戰深邃的五官透露出一點困惑,不解地詢問道:“發現什麼?”
“你、們、都、好、可、憐。”
景天冷笑一聲,隨即牙縫中擠出六個字,語氣夾帶著蔑視和不屑,厭惡之感縈繞心頭。
‘你們’不限父親和哥哥,還包括東區上流陳舊腐敗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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