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馮桂友倒是又拍了個明代永州窖的瓷碗,花了十來萬塊軟妹幣。
拍賣會結束了,羅宇洋和田海濤一起去付錢領東西。
流程跟個人交易差不多,基本就是在通用版的“文物轉讓書”上簽字畫押按手印。
田海濤喜氣洋洋地拿了自己拍到的物件,特別是那件雍正官窯的茶葉末釉的硯滴。
田海濤拿在手裡,細細把玩,真是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比較起來,羅宇洋的收穫更大,花了五萬塊軟妹幣,買下了兩件極品老物件。
而那件明代翻新的鎏金佛像中,顯然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然,在某些人看來,羅宇洋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痴、蠢蛋!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某些人”走了過來。
自然是指的馮老闆和馬德高了。
馮桂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田老闆,你這是拍了件什麼寶貝兒啊?”
田海濤嘿嘿一笑,將茶葉末釉的硯滴拿在手中小心地把玩:“馮老闆,你覺得這是什麼?”
馮桂友看了一眼:“切,不就是一個茶葉末釉的小瓷瓶嘛,我跟你說,這樣大小的賣不了幾個錢,你能賣出本錢來就不錯了。”
田海濤朝著馮桂友搖了搖手指,將這隻硯滴放在桌子上,然後取出蓋在上面的那支瓷吸管。
馬德高看到那支吸管,臉色一凝,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馮桂友轉頭問馬德高:“咦?這是什麼玩意?從來沒見過啊!”
馬德高面色一變:“硯滴……這難道是硯滴?”
馬德高回想到曾經在一本文物圖鑑中看到過類似的物件,但因為一直沒見過實物,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
田海濤更加得意了:“瞧瞧,不愧是專家,一眼就看出來了。”
馬德高的臉色變換不定,終於還是說:“就算這是硯滴,也不一定能賣出多高的價格,你先別高興的太早。”
田海濤又拿起硯滴,將底下的落款亮給對方兩人:“是嗎?”
馮桂友先是眯著眼睛看了看,然後就露出了一臉震驚的表情:“臥槽!雍正御製!?造、造辦處的東西?這什麼情況!?”
馮桂友也明白,這清代的瓷器,如果涉及到官窖和皇家造辦處,那價值就是打著滾的往上升!
田老闆才花了七萬多,而且還是這麼稀有的器型,看上的人肯定不少,這可是能賺不少啊!
馬德高也是看直了眼,然後就是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馬德高一直覺得自己的眼力是一流的,只是缺少進入國家級古研協會的門路和機會,於是最近一直在刻意地接近朱國義。
想透過朱國義的人脈,往上升到國家協會。
他馬德高可想不到,自己卻會在這種地下拍賣會看走了眼。
但是這又如何?在古玩界誰都無法保證自己永遠是對的,永遠都不打眼。
馬德高很快恢復了澹定,斜眼瞥著羅宇洋:“就算我看走眼了,不過你也好不到哪去?”
羅宇洋怔了怔:“我嗎?”
馮桂友也來幫腔:“哼,還能有誰?一萬多買件現代工藝佛像還不夠,還花五萬多買了幅假字畫,簡直就是本次拍賣會最大的笑料!”
說著,馮桂友和馬德高相視大笑,完全忘了剛才得知自己看走眼的尷尬。
這兩人的笑聲,倒是引來屋裡其他人的注意,紛紛過來看看是在笑什麼。
馮桂友一看人多了,也來了精神:“這位小兄弟,你在我那裡撿漏的不是挺厲害的嘛,要不讓我們見識一下你拍的東西如何?”
其他人也開始起鬨,都是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羅宇洋澹澹地說:“可以呀,你要看哪件?”
馮桂友呵呵笑道:“就你那幅字畫吧!叫什麼來著,劉墉的親筆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