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華這次總算明白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也終於知道陳飛如此囂張的根本,他更加明白雖然李明華與家父十幾年的至交,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兩位醫生扔出辦公室的緣由。
這時,任少華渾身上下湧動著一種無力感,這就好比小綿羊不管怎樣拼死掙扎都無法逃脫狼牙虎口一樣,只能任其撕開自己的皮毛,啃食自己的血肉。
忽然,任少華雙腿一軟,跪倒於陳飛面前,這次可不是陳飛的銀針刺穴所為,而是一種恐懼感,他漸漸的發覺這種恐懼感已經席捲全身。
“任少華,這裡差不多有一萬多塊呢!”陳飛陰森的朝跪地的任少華冷笑道。
“你……你想幹嘛?”任少華髮覺這次陳飛的神色和前兩次不一樣了,他的恐懼感油然而生,讓人渾身顫抖。
話音剛落,陳飛眉頭一緊,殺氣凌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捶到任少華的腰間脊椎骨上,“咔嚓”一聲,眾人可以清晰的聽到骨頭裂開的聲音。
任少華感到痛得已經叫不出聲了,他像一條脫水的魚兒一般嘴巴張張合合,瞪得大大的雙眼充滿著血絲,他感到自己的脊椎骨想被掰斷一般,一股股強大電流痛擊他的神經中樞。
“任大少,這是給你治療腰椎的錢!”說罷,陳飛狠狠甩了一疊錢到任少華臉上,然後再次握拳,朝他的右腿膝蓋砸去!
“啊!!!”
這種硬傷和剛才的的內傷不同,硬傷往往會疼得更劇烈一些,從任少華那殺豬一般的叫喊聲可見一斑。
“嘍!當初你連一百塊都不給我,好壞好壞的!這是賞給你治療腿傷的錢!”陳飛又抽出一疊錢朝地上的任少華甩了過去。
“這樣吧,給你個機會,你剛才對我太客氣啦,甩給我那麼多錢,現在還剩下兩三千呢,你說吧,讓我打你哪裡?”陳飛玩味的笑道。
“求……求您了,是我……有眼無珠,放……放過我吧。”任少華已經被摧殘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斷斷續續。
“你不想選?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喲!”陳飛挑眉一笑道。
“求您……”
“你知道你哪裡不如我嗎?”
“哪裡?”
“就是因為我長得比你帥嘛,我建議你還是去整整容吧!”話音剛落,陳飛又是一重拳朝一臉茫然的任少華臉上飛馳而來。
“啊!我的臉!!”
“其實,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說完,陳飛把最後一疊錢朝其他顧客潑灑而出,非常霸道的吼道:
“你們這群有眼無珠,見風使舵的傢伙,給老子把鈔票一張一張的撿起來,然後送躺在地上的這個狗東西去醫院!”
囂張!
霸道!
絕對的威嚴!
“是,是……”那些剛才還嘲笑陳飛的顧客們紛紛驚慌起坐,爬在地上去撿錢,而位於角落裡的一個男士卻是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笑著自言自語道:
“真有點意思。”
西餐廳門外,一輛紅色瑪莎拉蒂跑車就停靠在路邊,陳飛非常紳士的為林夢潔開啟車門,而其他顧客瞥見這一幕後,心裡萬分悲哀,朝趴在地上一動不能動的任少華戲虐道:
人家貴族王子想低調的泡林家公主,你這小小任家公子瞎湊什麼熱鬧呢?你呀!連給王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呢!
“陳飛,你剛才也太兇狠了吧?”林夢潔在上車之前,還對剛才觸目驚心的一幕膽寒。
“你以為我隨便暴打一個陌生人,你知道嗎?那個狗東西有未婚妻了,竟然還敢玩弄我姐姐的感情!”陳飛沒好氣的吭道。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真應該打死他!對了,你怎麼會有貴族尊屬白金卡?”林夢潔已經坐上了車。
“如果告訴你,我是撿的,你信嗎?”陳飛也準備上車,可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從他身邊一閃而過,當陳飛回過神時,那個人影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剛才是誰?速度好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呢。”車裡的林夢潔驚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