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行將腰間的鈴鐺取了下來,輕聲道,“只是許公子給我的,他說讓我用這個感應你的位置。”
是他給你的。
可是為什麼,來的人不是他?
他一定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吧,要不然,一定會是他親自來的,一定是……
許之什,一定是這樣,你才沒有來的,對不對?
我笑著低聲問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
江逸行緩緩地點了點頭,應道,“嗯。”
我望了望江逸行的背影,垂下了眼眸,我轉過了身,也背對著他。
我低聲道,“銘軒,你轉過身來吧,後背那裡,我夠不到的。”
江逸行愣了片刻,許久才轉過了身,他接過我手裡的小藥瓶,緩緩地將那些藥粉撒到了我背上的傷口上。
江逸行咬著牙道,“他們該死。”
他們確實該死。
欺辱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他們該死。
將女子的地位看的如此之低,他們亦該死。
只不過,我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力量。
我忍著疼痛問道,“銘軒,他現在在幹什麼?”
江逸行輕聲應道,“他現在,在皇宮裡,抽不開身。”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果然是有什麼事情離不開,才沒有親自來的。
果然是這樣。
江逸行道,“衣兒,放心。一切都會好的。”
我將外衫重新披上,緩緩地坐到了茶桌旁歇息。
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老鴇的聲音裡透漏著一絲不耐煩,“怎麼還沒有好?上個藥看個病要這麼久嗎?”
江逸行平靜地朝外喊了一句,“傷口這麼多,這麼嚴重,你以為一下子就能好了?要是想讓這姑娘快點好,就安靜一點!”
老鴇吃了癟,但也滿是無奈,“真是的!快點快點!”
我輕聲道,“銘軒,你回去吧,我相信你們。”
我相信你們一定一定會救我出去,我相信你們所有人都會安然無恙的。
我相信如此,也希望如此。
江逸行低聲道,“衣兒,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或許待在這裡,會比待在外面更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