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釋道,“他並非是那樣的人……”
雲嬪打斷了我,她質問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難道說那天你的眼睛都瞎了?還是說你覺得死去的那些人都與你無關?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將他們所有人的死放在心上?”
“我沒有。”
我真的沒有……
雲嬪白了我一眼,她眼裡有嘲諷,有淡淡的恨意與悲傷,“你回去吧,最好離我遠一些,免得你這一身貴氣沾上了我的晦氣。”
我知道她在怨我。
我輕聲問道,“等到我辦完所有的事情,你可願意與我們一同離開這裡?”
雲嬪自嘲道,“有了這個刺青,我能去哪裡?”
她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我眼看著那原本俏麗的身姿變成了如今這一副模樣。
如今的她,粗布麻衣。
不施粉黛,神色間毫無光彩。
雲嬪離我越來越遠,我呆呆地走在回宮的路上,眸間乘了這風日裡的清涼與悲痛。
這一路上,我都不知自己是怎麼走的回去。
第二日,我是被吵醒的。
外面很吵很吵……
我皺著眉頭,滿臉不情願地出了門。
我循著那吵鬧的聲音走去,望見了宮門口的人。
我想,其他人也早就該被吵醒了吧。
我沉沉嘆了一口氣,靜靜地斜靠在身旁的一個樹旁。
在那宮門口的人,是那個陰森恐怖的國師。
而在門外吵鬧的人,正是那國師帶來的一個紫色衣衫的宮人。
那宮人雙手叉腰,滿臉寫滿了指責。
說實話,我看著這個人,就只感覺她特別特別像一個潑婦。
沒想到竟然在宮裡,見到宛若潑婦罵街這樣的場景。
而且,這嗓門足矣吵醒整個良辰殿裡的人了。
尹良辰和許之什怎麼還沒有過來?
我靜靜地斜靠在樹旁,靜靜地看著這出戏碼。
這個國師又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