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宛若玉石一般,發出著迷人的光。
她輕輕地走到了師父的身邊,方才的肆意全然消失,卻像一個受傷的小白兔一般,低語道,“我這不是,在等著你回來娶我?”
霎時間,山洞裡的氣氛變得傷感起來,師父靜靜地望著她,她也靜靜地望著師父,沒有人再說一句話。
我卻一直緊緊地望著她,移不開眼睛。
白色的薄紗輕覆她如玉脂般的身軀,不太瘦削的身體卻暴露著精緻的鎖骨。
她的唇紅只此一點,卻渾身散發著魅惑的氣息。
這哪裡是老了?
這明明是美人啊!
我若是男子,定會對她一見傾心。
我不禁道,“姐姐,你好美。”
“啊?”
她有些吃驚,旋即肆意一笑,“姐姐?我可是比你老了幾十歲呢小姑娘,你別看你這師父長的年輕,他也快比你大了,嗯我數數啊,差不多一百歲了吧,是不是?老狐狸?”
師父翻了個白眼,輕輕嘆了口氣,“我上輩子是欠了你什麼?呂歡,你連老狐狸這詞都用上了。”
“我可沒有說什麼,你本來就是老嘛,那麼老了還那麼年輕,哎呦喂,瞧瞧這面板,真的是吹彈可破呢!”她說著說著就湊到了師父的面前,用手去捏了捏師父的臉。
師父也沒有拒絕,只是任由她去捏,卻也在不停地說,“你輕點,你看你這蠻力!輕點輕點!”
師父與這名喚為呂歡的白衣女子,定是相識了好多好多年,不然,師父也不會在她的面前如此放鬆。
我還是第一次見師父會與人嬉笑,看來,他與她關係定是非同一般。
我在心中算計著,若這名好看的姐姐能當上我的師孃,那就再好不過了,師父他以後,也好有個伴。
呂歡忽然撅起了嘴,揪著師父的耳朵,“我哪裡有蠻力了!畢血啊畢血,你是不是長能耐了!你看看你,一直都不回來看我,你是不是要氣死我!連個書信也沒有!老孃都在這溟海上等了快五十年了!五十年啊!畢血,我都快熬成老婆婆了!你連個書信都沒有!你是想讓我死在這溟海上是不是,要不是老孃不能離開蓬萊,老孃早就出去,看看你在外面幹什麼了一直不回來!”
“你快鬆手!呂歡啊呂歡,真沒想到過了五十年,你還是這性子,你快些鬆手啦,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這不是回來了?”
呂歡鬆開了師父的耳朵,突然變得有些委屈,她低聲道,“回來了?你又不是為了見我才回來!你這麼多年,是不是一直都在躲著我!你別以為方才我沒有聽見,你是為了你的小徒弟,她要去找她的孃親,你才陪她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剛才聽得一清二楚!你真是個薄情人,我看,要不是這小徒弟要找孃親,你這輩子到死也不會回來了吧!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想我?是不是!”
她的聲音逐漸變大,我從未想到過,一個如此優雅美麗的女人,一說起話來,便是這樣的架勢。
師父為她輕輕地撥開了髮梢,露出了她美豔的容顏,師父溫聲道,“我錯了,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行了行了,別生氣了,我是為了幫我的徒兒找孃親,你怎麼還是一直在溟海上啊?”
呂歡聲音也逐漸變得弱了起來,她的眼睛緊緊地望著師父,“我一直在海上,還不都是為了等你……”
師父的手停在了她的臉頰上,在那一瞬間,忽然間又沒有人說話,我也屏住了呼吸,輕輕地退開了師父的身邊,走到了江逸行的身旁,我第一次見師父會與一個女子這個樣子,此時此刻,這個地方應該留給他們兩個人。
或許過一小會兒,我就有師母了呢!
呂歡忽然又上前一步,雙手緊緊地環在了師父的腰間,她把頭埋在了師父的胸前,在他懷裡低聲道,“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我此刻心裡確是按耐不住的激動,我終於要有師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