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轉過了頭,支支吾吾道,“師孃,你來了。院內有一樹梧桐,我看生的好看。”
“梧桐?我院內,可從來都沒有梧桐啊!哎呦,你說的梧桐,可是一身青衣,墨髮半挽,在煎著藥的俊逸少年?”
我忙坐起了身,搖了搖頭道,“不,不是他,沒有梧桐,那可能是我看錯了,我一定是看錯了。”
“你心虛什麼,我又沒說什麼。”
“我沒有!”
呂歡將她手裡的粉色外衫放到一旁,坐到了床榻上,靠近我問道,“快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公子了?”
我忙搖頭,“沒有,沒有,怎麼可能。”
呂歡戳了戳我的肩膀,俏笑道,“沒有就沒有,連著說了這麼多個沒有,讓我怎麼能不懷疑?”
“真的沒有,師孃你不要瞎說,我保證真的沒有!”
呂歡似是在嘆惋,“喂!我雖然年齡上是大了一點,可是我沒有那麼老吧!哎!你怎麼就不願意同我說說心裡話呢?”
我忙解釋道,“沒有沒有,師孃,你很年輕,根本看不出來有多大的。”
“那你為什麼不能把我當成一個朋友呢?你對你的朋友說你喜歡誰,不是應該很正常嗎?你怎麼就不願意對我說呢?”
我愣了愣神,她見我一直沒有反應,又接著道,“快說,把我當作你的好朋友就行了,我們說說悄悄話!”
……
正當我一籌莫展之時,師父走了進來,“說什麼悄悄話呢!”
“哎呦,我們兩姐妹說悄悄話,你來幹什麼!”
“喂!她是我徒弟,我來看看她,還不行了?還有還有,你明明是她師孃,怎麼就成姐妹了?”
“我們走在一起,誰會以為我是她師孃,看起來明明就是姐妹!”
“行了行了,說不過你。”師父望向了我,問道,“衣兒,你可有好一些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靜靜笑道,“好多了,感覺很暖和。”
方才望著他們說話,便感受到平常裡的那一種幸福。
他們兩個有的時候會很黏,就好像要一直黏在一起一樣。
可是又有很多時候,他們的生活很自然很自然。
或許,這便是把對方融入到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他便是她的生活,而她,也是他的生活。
師父溫聲道,“那就好,江公子在熬藥,等會兒服下藥,你的頭痛症會好很多。”
我點了點頭,問道,“師父,冷塵霜怎麼答應讓我們回來了?”
師父道,“冷塵霜他自然是不答應的,可是看你已經渾身溼漉漉的,而且還神志不清,他也很擔心,就答應了。”
呂歡輕聲道,“雖然說冷塵霜這個人現在修的是巫蠱之術,可他終究還是很愛茜梓月的,要不然,也不會對她的女兒這麼上心。”
我忙拉著呂歡的胳膊,“師孃,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些我母親的事情?”
呂歡愣了愣神,望了望師父,又望了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