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什是蒼然人,師父他怎麼會認識他呢。
而且那日我問過師父,他說他不識得那位白衣少年的,他說他不認識的。
可是,師父的神色裡,到底隱藏了什麼?
師父他,去見的人到底是誰?
我心中隱隱晃過一絲難過,不知是為何。
此刻江逸行還在軟榻上躺著,他還未醒來。
我望向門外,心中卻又有些擔憂軟榻上的江逸行。
銘軒……若我此時離開……你會不會怪我?
不,他不顧自己性命去救了我,我怎麼能在他需要照顧的時候,離開這間屋子……
銘軒……
可是外面來的人,到底是誰?
許公子……
我想要,出去看看,師父到底,見的是誰。
會不會,不,不會是是他的,不會是他的……
師父不會認識他的……他是蒼然的南嘉王,是殺了無數未國將士的蒼然人。
師父不會與他相識的……不會的……
可是,我想要出去看看……
我想要去看看,師父到底,見的是誰……
我起了身,緩步走到門前,我回頭望去,帶著歉意道,“銘軒……我馬上,馬上就回來了,我就去看一眼……”
剛轉過身,軟榻上的江逸行忽然發出了一聲虛弱的聲音,“衣兒……你要去哪?”
我忙轉過身,快步走到床榻前,聲音裡帶著驚喜,“銘軒……你醒啦?”
江逸行的眉頭輕輕皺著,他的嘴裡似是因為方才的薑茶有些苦而撅了起來,如同剛還未睡醒的孩童般一樣可愛,他聲音低低的,“衣兒,你要走嗎……你想要去哪?”
我低著頭,輕輕將他扶了起來,靠在床榻上,我靜靜道,“銘軒……我不走,我只是,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他欲下床榻,聲音裡仍然帶著虛弱與無力,“衣兒,我陪你一起……陪你一起去看……”
我按下他的肩膀,溫聲道,“銘軒,你快躺下,你還沒好過來,你現在好好歇息,我不去了,我不去看了,我在這裡陪著你,不走,好不好?”
他欲下床,“衣兒,我好了,我沒事的,一點事情都沒有的,你放心,我可以陪你一起的。”
“銘軒……”
我扶起他,溫聲道,“好。”
我扶他出了門,“銘軒,這次,多謝你了,若沒有你,我可能,就死在那河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