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南在徹底斷氣之前，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痛苦與絕望。
向霽衍認識慕華後一直學習控制鬼氣，所以表面看起來溫和了許多，特案組眾人有時都會忘了向霽衍是個厲鬼，但這不代表向霽衍的實力停滯不前，或者減弱了……
葉雲晟臉色微變，看向向霽衍的目光帶著一種說不清的複雜。
同為實體鬼，葉雲晟非常清楚實體鬼代表的實力有多強悍，他本身就是強者中的強者，但向霽衍展露出來的強大還是讓他震撼不已，一時沒能掩飾好自己的情緒。
向霽衍微微皺眉，他把自己強大的一面展示出來，一部分是因為宋振南真的惹到了他，他要宋振南在恐懼和絕望中死去，另一方面也是要震懾葉雲晟，讓他老實點。
葉雲晟身份不明，上次透露了鄭建興的事情，這次又有意無意說出他生前的事情，很顯然是故意的，但到底目的何在，向霽衍還無法確定。
只是……
葉雲晟那一剎那流露的情緒，讓向霽衍有些困惑，那是震驚中帶著惱怒，還有一絲——委屈。
“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何目的！”向霽衍冷冷開口。
葉雲晟一時失態，有些懊惱，但也就一瞬，便恢復了鎮定，這次倒也不開玩笑了，晃了晃手裡的鐵片，說道：“我為這個而來，也為了你。”
向霽衍面無表情，等著葉雲晟繼續。
葉雲晟無奈，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
葉雲晟斂起笑容，難得嚴肅地說道：“黑焰組織裡的五號人物是個化學博士，是那種天才中的天才，一心想要長生不老，研究出了很多轉換藥物——就是把人變成鬼的藥。
最近他剛成功配出新藥，可以有效解決轉換中的副作用，那種藥材料稀有，無法大量生產，目前為止只做出了兩瓶，一瓶剛研製出來就讓博士給喝了，還有一瓶在打鬥中打碎了，博士也在那次被殺。
現在組織裡的人全部都出動尋找一個樣品，那是博士為了製作第三瓶藥物配置的血清，我要你幫我搶到那瓶血清。”
向霽衍微微挑眉，想起上次交手時葉雲晟無緣無故吐血，說：“你也需要那瓶藥來緩解副作用？”
葉雲晟緩緩勾起嘴角，一臉散漫，說：“我救了你一命，你幫我搶救命藥，很公平，誰也不虧。”
向霽衍不為所動，依舊冷冷地說：“你在跟我講道義？”
同為厲鬼，葉雲晟的話在向霽衍聽來可笑至極，厲鬼之間講交情、講人類的救命之恩，也就葉雲晟能說得出來。
葉雲晟翻了個白眼，說：“我們倆看著這麼像人，你也整天跟一幫正義之士混在一起，就不能講點人類之間的感情？”
向霽衍面沉如水，船已經進入了公海，葉雲晟拖延的目的達到了，他倒要看看葉雲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說吧，你的目的。”
一股鬼氣緩緩圍繞向霽衍的周身，葉雲晟要是再不能說出讓他感興趣的事情，他不介意在這茫茫大海中殺掉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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