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灰暗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細雨,五臺山上煙雨朦朧。
雖是清明時分,依舊還是寒風凜冽,這倒春寒來的讓人措手不及。
盧東傑一個人站路邊在默默抽著煙,對外界的環境變化全然不在意。
他思索著今天這事,本來就是一時心血來潮的事,做完之後心裡反而有點沒底了,萬一搬起石頭,卻砸到自己的腳,如何收場卻是一個難題。
正當盧東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感覺眼前一黑,有人從他身後伸過一雙手矇住了他眼睛。
盧東傑用手摸了摸,對方的小手還帶著一絲溫潤,盧東傑輕笑了一下:“如果劫財,我是沒有的,如果是劫色,那就悉隨尊便了。”
“呸,東哥你這人越來越壞了,整天就知道對著女仔口花花了。”身後的女孩將手收回,輕輕地啐了盧東傑一口。
盧東傑扭頭一看,原來是多日未見的圓圓姑娘,此時她穿一身粉紅色的風褸,剪著齊耳短髮,膚色嬌嫩,彎彎秀眉之下,是一雙清澈的雙眸,渾身都透露著花季少女的天真與爛漫。
圓圓姑娘揹著雙手,輕輕地邁著小步繞到他了前面,雙眸微微揚起,臉上泛起著一抹嬌俏的笑意,接著嘴角一翹壞笑道:“東哥,你來這裡幹嘛,是來刺探敵情,還是想來勾搭靚女?”
“溝女?可惜我在這裡望穿秋水,也沒有靚女過來搭理我呀。”盧東傑微微一笑。
圓圓姑娘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你有目無珠,這麼大一個靚女就活生生站在你眼前,還說漫遊花叢無芳草,哼,虛偽的男人”
“那你在這裡幹嘛,放大假不出去玩?”盧東傑捏了捏她肉嘟嘟的俏臉,沒在意小丫頭的無理取鬧。
“放個鬼假喔,公司一大早就讓我們回來錄製「歡樂今宵」了,都站了一整天,累死本姑娘我了。”圓圓姑娘說著還在盧東傑面前捶胸頓足苦訴一番。
“你們無線又有什麼大project要搞呀?節假日還要回來加班加點,怎麼比那些資本家的血汗工廠還黑暗。”盧東傑輕輕一笑,視而不見她的裝模作樣。
“波叔咯,聽講獲得英女皇頒發的什麼鬼勳銜,是全港第一位藝人獲得這樣的榮譽,我們臺特意為他舉辦了盛大招待的酒會,要求全體藝員出席,還要專門錄製一期節目。”張園園苦著臉說道。
“波叔是德高望重的前輩,你一個小輩能夠參與,更應該感到榮幸,還叫苦叫屈。”盧東傑伸手輕輕敲了下她的小腦袋。
梁興波耕耘藝壇數十年,是有著伶王之稱的粵劇名家,同時他也是無線電視的第一位簽約藝人,一直是《歡樂今宵》的臺柱演員,號稱是無線的「第一號臣子」。
無線這次為他舉行隆重的慶祝,既是抬高自家身價,也有收買人心之意,可謂一舉多得了。
“唉,不說了,我肚子餓了,給個機會你請我吃飯吧,我知道附近有間味道好正的順德菜館。”圓圓姑娘一把拉著盧東傑的手臂,一副小饞貓急不可耐的模樣。
不過盧東傑一動不動,抬手看了下手錶,笑著問道:“我等下還要去街市買餸,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吃住家菜。”
“上你家吃飯呀,那算了,我才不去呢,萬一被伯母誤會我們的關係,吃飯的時候還要問頭問尾的。”圓圓姑娘聞言吐了吐舌頭,甩開了盧東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