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就是蠱惑人心的妖精,年輕時脾氣那麼差都引得各種男人爭相追逐,如今熟甜味美,又深韻男女之事,更是令人慾罷不能。
“莊先生和我算賬算完了?”
莊綦廷勾唇,自罰似的喝完,“我們夫妻回憶往事,不叫算賬。”
“那輪到我來和你算了。”黎雅柔輕輕抿了一點紅酒,酒香瀰漫在齒間。
“哦?和我算什麼。”莊綦廷寵溺地看著她。
黎雅柔紅唇一開一合:“離婚。”
莊綦廷的笑容一瞬間淡了,酒杯在掌中捏著,“別開玩笑,阿柔,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莊綦廷的太太,我們離婚是天方夜譚。”
他不錯眼地盯著黎雅柔,幾秒後,嗓音低下來,“你到底為什麼非要和我鬧離婚?我哪裡做的讓你不滿意?沒給你買高定還是沒把你餵飽。”
聽聽!這道貌盎然的語氣!說出去還以為她無理取鬧!
“你不會忘記你自己做了什麼惡事吧?那晚人人都被你嚇到魂飛魄散,Julie一個壽星,嚇哭了,還要不停call我給我道歉,我都沒臉再見她!”黎雅柔想起這件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莊綦廷眸色一暗,不以為意,“那種局都不正經,你最好和她們斷了,以後也不要再來往。”
他對此毫無愧疚。
黎雅柔:“你去夜總會很正經?”
往前退個十幾二十年,港島曾極流行夜總會、歌舞廳一類的場所,男人喜歡來此談生意。莊綦廷去的自然是富豪權貴光顧的高檔地,沒有低階流鶯出沒,卻更加聲色犬馬,女服務員穿著閃亮亮的齊臋制服,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金碧輝煌的廳內搭建專門的舞臺,當紅女郎夜夜笙歌,包廂裡還有許多露骨表演。
莊綦廷皺眉,“別拿這個堵我,阿柔,你知道我對其他女人沒興趣,我能目不斜視片葉不沾,你能嗎?”
“一群裸男搔首弄姿,你倒是很享受,我不請你走,你還想留到三更半夜?”莊綦廷低聲諷刺。
黎雅柔被他一諷刺,很沒臉,熱辣辣的。
她看看怎麼了!看看!就看看! 那麼多腹肌,她都沒摸!就她沒摸!虧大了!
“你請我走可以有一百種方法,你偏偏選最讓我沒臉的。”
那一晚,黎雅柔真是丟臉丟大了,這下全港島的上流圈子都知道了,她被莊綦廷當孫子似的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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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Julie的生日,一群貴婦在澳門雍華府最大的套房裡為她慶生。派對非常私密,自有特別之處,受邀參加的女人們心照不宣地三緘其口。
Julie安排了十幾個高大帥氣的模特陪玩。一開始還玩的比較收斂,只是喝酒聊天說說笑笑,到後來就有些失控。華麗輝煌的空中套房紙醉金迷,男模脫掉衣服熱舞,貴婦把奶油和酒倒在男模身上,有人拿來項圈,套在男模的脖子上,要玩騎駿馬。
黎雅柔是Julie請來的貴客,在一群貴婦中地位最高,平時沒人敢打趣她的,喝多了就不一樣,來攀關係的女人討好她,叫來最英俊的男人陪她喝酒。
男人身材很棒,八塊腹肌流暢分明,小麥色的面板很性感,說話也甜,一口一個姐姐,還是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
黎雅柔的臉很熱很軟,這種場面不是沒見過,說很喜歡不至於,說不喜歡不可能,哪個女人不喜歡年輕貌美的男人跪在你身下,絞盡腦汁討好你呢?
於是她給面子,和這位比她小二十歲的男孩喝了半瓶拉菲,聽他分享生活經歷。男孩身上沾著奶油和唇印,是其他女人弄上去的,與她無關。她是愛玩,但不低階,又很高傲,該有的分寸都有。
莊綦廷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大駕光臨。
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破門而入,場面活像是差佬掃黃,歡聲笑語在一瞬間靜止,眾人都搞不懂發生了什麼。黎雅柔更是腦子一塌糊塗,睜著眼睛,看著西裝革履的莊綦廷,沉著臉走到她跟前,帶著壓迫感極強的氣場。
她在澳門,莊綦廷在港島,她沒有說自己的行程,他居然能精準地找到她在哪個酒店哪號房。
“今日玩太晚了,我來接你回去。”莊綦廷在一片鴉雀無聲中開口,沉冷的黑眸瞥了一眼跪坐在她腿邊的男孩,襯衫領口開到腹肌,庸俗至極。
男孩嚇到大氣不敢出,泛紅的雙眼無辜地找黎雅柔,試圖求一點庇護。
“弄出去。”莊綦廷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