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三個會偷點東西的小孩子而已,那些混江湖的怎麼可能會放在眼裡。更何況,在決定搶奪地盤成為一名有錢有勢的江湖大老後,那個賊就沒再怎麼管過我們了。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覺得我們三人都要感謝那個賊的野心。要不然,他如果只是甘心當一個小賊的話,那我們三人恐怕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這倒是,你們後來怎麼會和朱生認識,又被他收養的?”在機場遇到朱生,知道對方很多年前就收養了紅豆三人時,陳永仁就一直有些好奇。
“哦,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想到三人與朱生初遇時的情況,紅豆的臉上露出一絲溫馨之色,這可是她提起第一個收養她們三人的賊所沒有的表情:“離開那個賊後,我們三人靠著偷東西,生活倒也過得相當不錯。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終於有一天,我們三人在偷一個年輕男人的錢包時,被旁邊幾個經過的路人看到了。
然後,我們就被抓了。原本他們是要揍我們一頓的,不過這個時候,乾爹正好路過,知道這件事情後,就帶走了我們。”
聽到這裡,陳永仁也明白了之後的事情:“那位朱警官肯定是見你們年紀小,又這麼可憐,只能靠偷東西來養活自己,所以就決定收養你們。”
“是的,”紅豆點了點頭:“乾媽的身體有些問題,生不了孩子。所以乾爹見我們三人年紀也不大,就和乾媽商量,然後決定把我們給收養了。”
看著紅豆臉上幸福的表情,陳永仁鬆開對方的小手,摟住她的肩膀,同時伸過去左手,抓住紅豆的左手:“看起來,他對你們很好。”
紅豆並沒有阻止陳永仁的動作,就這樣靠在陳永仁的肩膀上:“是的,乾爹他對我們很好。他告訴我們當賊是沒有前途的,既讓人看不起,又很危險。
所以,他花錢送我們去上學,希望我們努力讀書,長大後當個醫生、律師或者警察。”
“看樣子,他的計劃失敗了。”想到自己對紅豆職業的推斷,陳永仁笑著調侃道。
紅豆微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反駁:“沒錯,我們三人還是讓乾爹失望了。因為小時候的流浪經歷,我們根本就看不進去書。
相比起看書學習再考個好成績,我們更喜歡也更擅長的是偷東西。再加上乾爹是警察,我們從他這裡學到了很多反扒方面的知識。
除此之外,我們之後也沒有再因為錢或者食物去偷東西。很多時候,我們三人都是為了鍛鍊我們的技術而去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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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長,我們的學習成績一如既往的糟糕,但是在偷東西這方面,卻是越來越厲害了。”
“哈哈,你們這也算是自學成才了。”
不理會陳永仁的調侃,紅豆已經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當中:“後來乾爹見我們實在學不進去,便不再試圖讓我們努力學習考個好學校,然後出來當老師或者律師和警察什麼的。他只希望我們能找一份正經工作,踏踏實實過日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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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那個時候年紀也大了,也思考過未來的生活。經過商量,我們決定當一名職業盜賊。”
說到這裡,紅豆的聲音停頓了片刻,扭頭看向陳永仁。
不過見陳永仁臉上始終是那種溫暖的笑容,並沒有絲毫的排斥後,紅豆這才輕輕抒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不過考慮到乾爹是港島警察,所以我們就決定離開港島,去海外開始我們的職業生涯。”
說完了過去這些年的經歷,紅豆輕輕捋了捋被海風吹到額頭的一縷秀髮:“阿仁,你不會因為我的這些過去和職業,對我有什麼看法吧?”
“當然不會,”陳永仁笑著搖了搖頭:“我剛才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都不是那種遵紀守法的好人。當然,我說的是別人制定的法律。”
“你說的對,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們都是一類人。”紅豆笑著點了點頭。
正是因為小時候的那段經歷,所以紅豆以及阿佔和阿海才討厭一板一眼的生活方式,討厭製造了這種生活的法律。
她他)們更加嚮往自由,嚮往無拘無束的那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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