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子的話,他就要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這取決於你是否把我想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身為一名曾經長年活躍於一線的特種作戰人員,羅伯特·麥考爾可一點也不迂腐,反而非常懂得變通。
範託斯當然不傻,身為一名混跡於華雷斯城黑白兩道的警官,他當然聽出了羅伯特·麥考爾話中的文字遊戲。
只不過,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範託斯也沒得選擇。
除非他想體會羅伯特·麥考爾之前描述的那種酸爽的感覺,否則的話,範託斯必須乖乖的把自己瞭解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以此希望打動對方。
“其實,在交易之前,錢就被人調包了。還有,我們從來沒有想過殺掉綁匪頭子的侄子,我們用的都是假槍。結果誰想到,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弄錯了,把假槍換成了真槍。”
說到這裡,範託斯也是非常的憤怒。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對拉曼達兄弟會還有用,恐怕他早就被人給幹掉了。
羅伯特·麥考爾可沒興趣關心範託斯的懊惱,他開始關心起了另一件事情:“我想知道,在帶著錢和對方交易之前,這個裝錢的袋子是放在誰那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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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看?”看著羅伯特·麥考爾,想到對方一心為了要替皮塔復仇而整出來的大動靜,再想到發生在背後的一些事情,處於恐懼中的範託斯突然感到了一絲無法名狀的好笑。
雖然範託斯沒有在臉上露出這絲笑容,但是羅伯特·麥考爾卻看的出來這件事情有古怪:“誰?”
然後,範託斯說出了一個羅伯特·麥考爾怎麼都想不到的名字:“喬丹·卡夫斯。”
一邊說著,範託斯一邊死死的盯著羅伯特·麥考爾,他相信自己肯定會在對方的臉上看到很精彩的一幕。
事實證明,範託斯猜對了。
“你說誰,喬丹·卡夫斯。難道是,”
羅伯特·麥考爾又不傻,透過範託斯這番反常的反應,他立刻意識到這個喬丹·卡夫斯的身份肯定有古怪。
緊接著,羅伯特·麥考爾的腦海中下意識的出現了一個西裝革履戴了一副墨鏡的中年男人形象。
然後,羅伯特·麥考爾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因為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幾乎不太可能的人:“這,這怎麼可能?”
看著羅伯特·麥考爾這副模樣,早有預料的範託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沒錯,我說的喬丹·卡夫斯就是那位默爾·拉莫斯的律師,也是那位小女孩皮塔的父親。”
“這,這怎麼可能?”儘管心裡已經有了推斷,但是羅伯特·麥考爾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斷。
“現在,你明白了嘛。”看著羅伯特·麥考爾,範託斯有些可憐的替對方嘆了口氣:“唉,羅伯特,對於那個女孩的遭遇我深感遺憾。但是我想說的是,事情其實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也不是所有人看到的那樣。
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局。只不過,我們都沒有想到,這場局中出現了那麼多的意外,結果才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說到這裡的時候,範託斯也在心裡惡狠狠地詛咒了一遍上帝:“都怪本澤馬,呃,不對,都怪上帝那個混蛋。老子每年去教堂捐了那麼多錢,結果這一次的運氣卻這麼糟糕,竟然接連不斷的出現這麼多意外。
如果不是這些意外,老子這次至少可以分到100萬美元,那可是100萬啊。”
羅伯特·麥考爾可不知道範託斯心裡的戲份這麼足,他只是眉頭緊鎖,一時間一句話也沒說。
一旁的陳永仁輕輕搖了搖頭,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算是聽明白了。
所謂的受害者不見得是受害者,匪徒也不見得是一場匪徒。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對於這夥人表演出來的把戲很反感,又或者覺得這樣的把戲看起來一點勁頭都沒有,所以在這場把戲中增加了幾個小意外。
而就是這些小意外的出現,才讓事情就像範託斯說的那樣,滑向了一個誰都想不到的方向。
看著緊皺眉頭不發一言的羅伯特·麥考爾,範託斯眼神中的戲謔早已消失不見,他現在只想儘可能的讓自己活下來:“羅伯特,我希望你明白,我真的是無辜的,這一切其實都只是一筆生意。
生意就是生意,而我在這方面,向來都非常職業。畢竟嚴格說起來,這筆生意不是我策劃的,我也只是行動者之一。”
“呼,”看著範託斯,羅伯特·麥考爾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然後輕輕拍了拍範託斯的腦袋:“你說的對,這件事情中你不是主導者。不過,你一點也不無辜。另外我還要告訴你,不僅你是職業的,我也是職業的。而且,比你想的還要職業。”
說罷,羅伯特·麥考爾懶得搭理範託斯,便準備轉身離開。
看見羅伯特·麥考爾的動作,儘管早有預料,範託斯還是著急的說道:“等一下,你現在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