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埔安泰路,同聯順大廈。
董事長辦公室中,一對男女站在落地窗前,靜靜地欣賞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
女人1米7左右,留著一頭短髮。上身穿了一件白色外套和綠色襯衫,下身是一條深藍色女式休閒褲,腳上穿了一雙白色高跟鞋,整個人看上去透著股上位者的氣勢。
站在女人身旁的男人比她高一個頭,1米8左右。面板黝黑,長相平平無奇,留著個絡腮鬍。男人穿著一身的阿瑪尼黑色西裝,從裡到外透著股陰鷙的氣息。
不過,這個男人真正吸引人眼球的,是他右手手腕上戴著的套著三個黑色指套的金屬手套。
“真沒想到,警方的威懾力有這麼大。忠信義那群人都完蛋了,花弗的人也死地差不多了。結果倒好,竟然沒有幾個人敢站出來搶奪他們空出來的地盤,白白便宜了阿來那個傢伙。”說到這裡,女人從窗外秩序良好的街道中收回目光,看向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地藏,你說阿來那傢伙是膽子太大了,還是背後有人?”
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清亮,與她頗有攻擊性的外表打扮有些反差。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是需要佔領地盤的社團,”地藏沒有絲毫表情地看向女人:“駱麗萍,你今天把我叫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無聊的事情吧。”
不同與駱麗落的清麗嗓音,地藏的聲音有些低沉嘶啞,配合著他的長相,整個人的氣質更顯陰鷙。
“呵呵,地藏,這麼多年了,你這傢伙的脾氣還是這樣,一點耐心都沒有。”搖了搖頭,駱麗萍也不廢話:“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就不相信你會不明白我的意思。據我所知,阿來那傢伙,和正興幫的那位金融鉅子餘順天先生一樣,都不喜歡藥品,也不許他們手下人碰藥品這個生意。”
聽到駱麗萍提到的餘順天這個名字,地藏一直平靜無波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變化。
注意到地藏的反應,駱麗萍笑了笑:“我們可沒有你那位老朋友的經商能力,他和他的正興幫不需要藥品生意就能過地很好。但是,我們不行。所以,我們同聯順雖然一直是做走私的生意,但也做藥品販賣的生意。如果不是這樣,我以前怎麼會找你合作。當然了,如果沒有忠信義和花弗這些傢伙一直壓著我們,我們也早就發大財了。”
說到這裡時,女人伸出舌頭,田了田有些溼潤的嘴唇,臉上閃過一絲貪婪:“所以,我對忠信義和花弗他們留下來的藥品生意很感興趣。他們現在已經消失了,其他人在警方的威懾下也不敢亂動,這正好是我們擴大生意的好機會,你覺得呢?”
看了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一眼,地藏從餘順天這個讓他心情複雜的名字中收回心神,想到新界北江湖最近的動亂,嘴角微微翹起:“駱麗萍,我就不相信你會不知道新界北道上這些勢力真正忌憚的是誰。那位陳sir的殺性向來很重,如果讓他發現我們在這個時候亂來,你就不怕他再殺回新界北。別忘了,從o記開車到我們這裡,也就40分鐘的時間而已。”
聽到地藏口中提到的那個名字,原來笑吟吟的駱麗萍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如果說以前還只是聽說過陳永仁的名聲和做事風格的話,那麼對方來了新界北的所作所為,以及之後的斬盡殺絕,簡直是讓她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都覺得有些膽寒。
雖然幾年前為了上位成為同聯順的老大,駱麗萍殺了不少人,而且很多都是她的親人,其中就包括她的親弟弟。但是,和陳永仁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想到擴大生意後帶來的大筆收入,駱麗萍臉上的貪婪變地有些猙獰:“那又怎麼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就不信,你會不心動。至於陳永仁那個殺神,”
說到這裡,駱麗萍搖了搖頭:“地藏,我問你,新界北一直以來都是港島藥品交易最多的地區,那位陳sir為什麼從來就沒有過問,直到現在才關注我們新界北。”
不等地藏回答,駱麗萍就自問自答道:“原因很簡單,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徹底解決的。這一次,如果不是忠信義那幫人太囂張,竟然敢派人襲擊新界北總區警署,也不會出現現在這個狀況。所以,我們只要低調點就行。別忘了,我們和忠信義那群傢伙不一樣。他們是社團,我們可是生意人。”
看著窗戶中隱隱倒映出的自己和女人,地藏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你說地沒錯,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能保證那位不會繼續關注我們新界北江湖,別忘了,新界北才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情。我如果沒猜錯的話,警方高層肯定也還在關注我們新界北。駱麗萍,你就真地不怕?”
笑了笑,駱麗萍轉頭,看著地藏:“你覺得,我會怕嗎?”
看了這個新界北江湖中人稱為‘毒寡婦’的女人,地藏搖了搖頭:“你當然不怕,你為了上位成方同聯順的話事人,什麼人都敢殺,還有什麼是你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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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地藏的話,駱麗萍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得意地高昂著頭:“既然這樣,那我們還等什麼呢?我想,你應該也不會怕吧?”
“我怕,哈哈哈哈,”地藏搖了搖頭,想到駱麗萍口中的餘順天,想到自己當年的委屈和這些年自己做的事情,地藏的臉上閃過一絲瘋狂:“當年我沒有在我的場子裡賣藥品,而且還禁止別人販賣藥品。結果正興幫的餘南那個死胖子,也不調查清楚,就讓餘順天砍了我的手指。從頭到尾,都沒有人問過我到底有沒有賣過藥品,更沒有人因此向我道歉。所以,那天之後,我就告訴自己,我一定要賣藥品。”
地藏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這些年,如果不是忠信義還有花弗那些王八蛋壓著,我早就把生意做大了。現在他們死了,我當然要擴大生意。”
看著這副模樣的地藏,駱麗萍笑著伸出了手:“那好,合作愉快,祝我們的生意,越做越大。”
“合作愉快,以後,新界北的藥品生意,我們說了算。”
二人就此達成了協議。
同一時間,就在二人商量著接下來的安排,聯絡自己的手下開工時。
位於大埔運頭角里的順天控股大廈,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中,穿著一身得體黑色西裝的餘順天雙目瞪圓,牙齒緊咬,臉上全是因為因為聽到手下彙報的訊息後憤怒到極點的表情。
“呼、呼、呼……”連續呼吸了將近五秒鐘的時間,餘順天才冷聲說道:“這麼說來,他是因為吸食藥品過多,出現了幻覺然後墜樓而亡的?”
“是地,老闆。”儘管知道餘順天不喜歡聽到這個訊息,助手還是確認了這個訊息。
“叮咚。”
下一刻,餘順天的手機中收到了助手發過來的幾張圖片。
“操!”看著手機中自己兒子的死狀,餘順天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氣地把手機狠狠砸向對面的牆壁。
“砰!”
饒是諾基亞很耐摔,在餘順天的大力下,也是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