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剛在那天平山孤峰絕頂採整合功,得了三張“太陽靈符”,這還沒藏熱乎,就派上了用場。
“去取一點水來。”
裴楚朝書童隨手指了指一旁的小溪。
書童先是愣了下,隨即趕忙起身,從隨身攜帶的包袱裡,取出了一個小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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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楚看著對方的動作,隱約能夠從那包袱裡看到不少金銀之物,看樣子數量還不少。
那青衣書童拿出了瓷碗,急急忙忙就走到了小溪邊,舀了小半碗水,拿到裴楚面前。
裴楚接過瓷碗,看了一眼瓷碗裡的水色,倒也不擔心其間有汙穢之物,右手夾著“太陽符式”,無聲默唸一句,頓時那道“太陽符式”在裴楚手中忽然燒起。、
燃燒的火光裡,隱約又一陣清脆的暴鳴,又帶著一股奇異的香氣,讓一旁的書童一時都微微有些目眩神迷。
裴楚隨手將燃燒的“太陽符式”扔進書中,片刻間就化作小半碗透著金色的符水,指了指躺著地上面無血色的青年,“將你家公子扶起。”
“哎哎。”
書童似一下驚醒過來,急忙將書生扶起。
裴楚將一碗透著金色的符水,灌入到了這青年口中,幾乎轉眼之間,青年那若有若無的氣息,登時也變得平緩悠長起來,方才還無半點血色的面容,也變得紅潤。
“好了,讓你家公子堂下休息一陣,不用多久就回甦醒過來。”
裴楚看著青年的變化,心中打定,衝著旁邊的書童說道。
這“太陽符式”他此前只用過一兩次,不過當時只是有人是重病纏身,他用“太陽符式”有效,但這青年在片刻前,除了最後一口氣外,那是真的身體都開始冷了下去。
“多謝道長,多謝道長。”
書童眼淚未乾的臉上迸射出欣喜之色,小心翼翼地將青年書生放倒在地上,急忙衝著裴楚磕頭感謝起來。
裴楚抬手卷起一陣清風,將書童攙扶起,不顧書童滿眼驚詫的目光,淡淡說道:“小兄弟,且與我說說,具體是發生了何事?”
這少年年歲不大,看上去也不見得如何聰慧有主見,可在這荒山野嶺,伺候的主人家驟然發病,幾乎瀕死,並未離去,反而哭嚎呼救,也算忠義。
“是這樣的。”
青衣書童站起身後,聽到裴楚的問話,顧不得驚訝那被風托起的舉動,連忙說道,“我和我家公子,此番是前往長鎮郡,等在長鎮郡城和公子的同窗友人匯合後,再前往玉京趕考。”
“原來是個舉子。”裴楚輕輕頷首。
大周如今武科舉雖是不興,可文科舉三年一屆,卻一直未曾斷絕。
春闈舉行的時間是在年初的二月,平州距離玉京所在的中州不算路遠,但對於參加會試的諸多舉子而言,這個時候出發卻談不上太早。
一者到了玉京還要尋找住處,適應環境;二者,投詩文,交友,參加各種活動,等等也絕對不少。
就裴楚風聞而來的,許多舉子為了會試科考,常常都是提前一二年就前往玉京,甚至有些上一屆落榜的,乾脆不回鄉,直接在玉京住下,等待下一屆科考開啟。
至於說一個書童和書生獨自趕路,裴楚倒也沒有太過覺得奇怪。
他方才查探那書生脈搏的時候,已然發覺對方並不文弱,四肢修長強健,似乎修煉過武藝。在青衣書童所帶的行囊裡,還有一把看著並不像是完全用來裝潢的長劍。
敢帶著一個書童就跨越州府行走,可想而知,這位書生對於自身還是頗為自信。
這方世界,裴楚在司州見過荀浩思那等儒家文士,能借助龍虎氣施展神通術法,自認這方世界的書生,整體而言,不是那等孱弱得手無縛雞之力的懦弱之人。
且入了平洲之後,作為大周核心的幾個州郡,整體而言,治安還算可以。
雖路上不乏有賊匪,但比起其他州郡的混亂,已經算是好得多了。
青衣書童頓了頓,又繼續說了下去:“昨日我和公子兩人錯過了宿頭,便在前面不遠的一處廢棄的老宅休息。那老宅年久失修,無人居住,我和公子收拾了一間房出來,我不像公子身體強健,早早就睡下了,公子還挑燈夜讀。等我天明時醒來,就發現公子昏昏沉沉的,仿若大病一場。
我問公子發生了何事,公子也不言語。等我兩人離了那處大宅,往日行走如風的公子,一路就步履遲緩,到了這路上,還暈了過去。這荒山野嶺的,公子驟然暈倒,我人小力弱,又抬他不動。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若非公遇著道長……”
說到這裡,青衣書童臉上再次露出了後怕之色,又要衝著裴楚作揖行禮。
裴楚隨手衝著書童擺了擺,眼裡隱隱露出了幾分玩味之色,轉身望向蒼莽的山嶽,低聲呢喃了一句,“距離不遠的一處老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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