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不成不成,俺可不願意吃這怪東西,誰知道那肉是不是臭的?”
“清蒸是不成了,油炸或者烤著,多下些茱萸姜蒜,或許還能有些味道!”
“哈哈哈……不瞞兄弟們,我王則別的不成,可這以往屠狗宰殺,卻是一把好手……”
……
“放肆!”
猛然一聲咆哮,在整個越江之上響起。
也不知那越江之主似因為被裴楚刺了一劍感覺冒犯,還是裴楚用呼風之術,吹散了籠罩在他身上的那成黑色霧氣,露出了掩藏的真容而憤怒。又或者是眼見水兵潰敗,那些個潑皮鬧哄哄響起的閒言碎語的刺激,怒意勃發。
這一聲的咆哮,聲音之大,真的是宛如炸雷,震得江水飛濺。
岸邊那些個正在廝殺的水怪妖兵和潑皮常備軍士卒等,一個個都被震得幾乎要捂住雙耳。
人群還好一些,雖然被震得七葷八素,頭眼昏花,到底還能勉強站立。
那些個水族妖兵,不知是血脈還是其他緣故,在面對越江之主的勃然大怒之聲,幾乎一個個都臉上顯現出了驚恐痛苦的神色。
有那麼一部分,甚至幾乎沒頭沒腦地朝著周遭亂跑亂撞起來,又有些掉頭就往江水裡躍去。
忽一下,那越江之主龐大的身軀在空中驟然朝前一撲,幾乎不等裴楚反應,就已到了他面前,伸出如勾利爪,狠狠拍打在了裴楚身上。
他方才噴水吐火都未曾傷到裴楚,方才水火都未曾傷到裴楚,這時也不再動用術法手段,直接以本相肉體同裴楚相搏。
裴楚在那越江之主帶著勾刀巨掌落下的剎那,雙手猛然高舉,但即便以他的“六牛神力”以難以抗衡,一下就被拍打得飛了出去。
這一下,裴楚宛如流星墜地,重重砸在了江岸的碼頭一處房屋上,強大的聲勢,立時將這座房屋連帶著一起帶倒崩塌。
那越江之主又一躍而下,再度朝著裴楚所在的方位狠狠落下。
巨大的腳掌不斷在地上拍擊,而後雙目望向岸上眾人,發出了類似於歇斯底里的咆哮。
“爾等區區凡人,焉敢對本王不敬?!”
……
與此同時,江面上那滔天的巨浪,似乎由於越江之主離開,到了江岸,失去了控制,翻騰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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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臺之上,陳靖姑猛然手掐法訣,高喝一聲。
轟隆隆的江水再度奔湧,那滔天的江水,一時被一股無窮大力,生生壓了回去。
那些個留在岸上剩下已然不到千八百的妖兵水怪,見此場景,不但沒有因越江之主的到來而士氣大振,反而登時哇呀呀地怪叫了起來,紛紛後退,朝著那倒回的巨浪追逐逃去。
一陣又是一陣的巨浪排空的聲音,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滾滾江水,在陳靖姑作法之下,快速倒卷而回,僅僅不過是幾個呼吸間,前一刻還要水淹東越城的巨浪,在這短短時間便已然消退。
“水退了!”
“江水退去了!”
不論遠近,這一瞬見到那越江江水退去之後,都齊齊發出了高呼之聲。
那幾乎比城牆還要高的巨大浪頭,懸空而立,滾滾的潮水宛如天傾,那樣的威勢,於普通人而言,著實是難以形容的巨大壓力。
見得那江水退去,一些個原本還在遠處觀望,沒甚氣勢的人群,齊齊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巨響。
只是經此一場,高臺上的陳靖姑再也支撐不住,噗地又嘔了一口鮮血,坐倒在高臺的木架上。
她先是掃了一眼周遭,想找尋少女阿夾和她懷抱著的嬰兒,而後就見到了那從高天落下,正要發威的越江之主。
……
遠處的江岸邊,陳素手中的短刀揮舞,一道砍翻了撲到她身旁的一個魚怪的手臂,緊跟著又是一陣嬌喝在旁邊響起。
不知何時,從城內再度返回的少女阿石,拔出了長劍砍斷了那魚怪的小腿。
瞬間,這頭張牙舞爪的魚怪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撲騰。
陳素又跟著上前一步,一腳踩住這魚怪的頭部,跟著短刀一閃,這魚怪的頭給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