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之前聽過你。”
高宜道:“除妖司金大人說你天賦不錯,是個可造就的,縱然離了除妖司,也不必去做賊啊,真是讓人痛心。”
“與我回衙門吧,看在金大人面上,我會考慮從輕發落。”
陳元笑道:“高大人空口斷案,這不妥吧?”
“證據確鑿,何謂之空口斷案?”
“證據是否確鑿,那也不是高大人你一句話的事,高大人任刑曹參軍多年,總不會不知道,所謂證據也是要加以甄別和解釋之後才可以接受。”
陳元朗聲道:“高大人對所謂證據,只接受這位任大爺片面之詞,定要坐實我有罪,我看這裡面才有問題。”
高宜上下打量陳元一眼,說道:“倒是不知道陳公子對律法還有研究。”
“不敢,
”陳元道:“在下之前也曾做過捕快,倒是有幾分瞭解。”
高宜道:“既然陳公子也曾是衙門中人,
自然明白,甄別和解釋證據,要在公堂上進行,陳公子無故在此拖延,可是在藐視我知府衙門?”
陳元道:“在下何敢藐視知府衙門,只是高大人心存成見,恐怕未必是個公正之官,讓在下不能不有所顧慮。”
許豐心中真是苦不堪言。
中陽你這話聽上去,怎麼都像是,我不藐視衙門,我只藐視你高大人,這不是激火嗎。
他連忙湊上去,開解道:“高叔叔,中陽性情直率,你不要見怪,這件事必定是個誤會,中陽萬不是那等偷竊之人。”
“許豐!”
高宜斷喝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清公一聲正直,豈容你結交匪類,敗壞他的名聲,還不快回家去!”
隨後回頭道:“劉捕頭,你還等什麼,還不趕緊把嫌犯帶回衙門!”
劉捕頭答應一聲,立即就要上來拿人。
有了高參軍作主,他也不用顧忌什麼,縱然許公子要怪罪,那也是高大人的主意,和他一個小小捕頭有什麼關係。
劉捕頭帶著三五個捕快緊挨過來,陳元卻兀自氣定神閒,他早聽到遠處有一輛馬車駛過來,如果沒猜錯的話,他的麻煩就要解除了。
果然,只聽遠處傳來一聲嬌喝:“住手!”
高宜皺起眉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邊駛過來一輛高頭大馬的馬車,車廂罩錦著繡,華麗異常,顯然是大富大貴人家。
“什麼人,敢阻攔官府辦事?”
高宜喝道。